海灘那邊。
高橋正背著槍在海邊執勤。昨夜里,主要是高瀨由美在站崗。所以,高瀨現在正在木屋里休息。
“半夜那會兒,我以為有敵人上島了。我和高瀨都做好了戰斗準備......”高橋見我過來,微笑著說起凌晨我們開槍打野豬的事情。
淺田給她們送來了一些炸好的豬排。所以她們已經知道了昨夜發生的事情的詳細經過。
“呵呵。是啊,虛驚一場。不過,這也是一場實戰演習。”我對高橋笑著說。
高橋是這些女俘中最有戰斗經驗的。她已經跟隨我參加過三次戰斗。所以我并不擔心她的心理素質。
只是,看著她有些憔悴的臉,我心里不由犯難。
高橋和高瀨兩人負責守衛著島上這片海灘。如果單指她們倆人晝夜巡視,盡管兩個人換班,也會讓她們疲憊不堪,另外她們又都負責有其他任務。
這個時候,我特別想有人能夠分擔她們的任務。不至于讓她們累垮。
但能夠完成這樣任務的人,既需要有一定的軍事技能,又要忠誠可靠,這很難找。所以,我想到了井上春香。
雖然我不確定井上春香已經完全放棄了逃回部隊或回國的希望。但現在這個時候,她的確是最好的人選。
我之所以想到了她。也是因為樹屋那邊另有觀察哨在隨時瞭望敵情。所以我并不害怕她知情不報,引狼入室或貽誤戰機。
“井上春香呢?”我一邊向營地里張望,一邊問高橋說。
我是沿著海邊走過來的,所以并沒有看到井上。
“她好像去給凱瑟琳她們送吃的去了。”高橋說。
昨天井上春香和凱瑟琳打架,她并不為所動。因為她一直記恨井上春香利用她的事。即便到現在,她提起井上春香的時候,也是一臉冷漠和不屑。
“你先執勤,我去營地那邊看看。”我說。
“馬修先生,我有一件事想要和您說。”高橋卻叫住了我。
“莎莉已經去朱沃爾島兩天了,她一直都沒有消息。我想駕船去那邊接應她。也許,她在那邊遇到了困難,正等著我們去救援她!”她臉上露出濃濃的擔憂。
事實上,我也一直惦念著莎莉。
因為莎莉是去探訪朱沃爾島上的敵情去了。她會帶回來朱沃爾島上那些日軍的情況,也會證實凱瑟琳母女的身份。
但昨天下午日軍忽然追上并擊殺了駕獨木舟離開朱沃爾島的土著人,這讓我對莎莉的處境頗感擔憂。
“不行,現在還不是時候。如果我們開帆船出海,會暴露我們的存在,把日軍引到這里來。”我沉吟著說。
“我相信莎莉會很妥善的保護自己,并尋找機會回來的。”見高橋有些沮喪失落,我又安撫著說了句。
“嗯。”高橋也覺得她的想法有點太冒險。
我理解她的情感。
自從她被井上春香陷害,送給那些日軍傷兵玩弄后,她就和其他日本醫護士有了隔閡。但她和莎莉卻很合得來。而且她們一起駕駛帆船,配合得很默契。
高橋雖然心高氣傲,但已經把土著少女莎莉當成了自己唯一的好朋友。
我雖然否定了高橋的計劃。但并不是對莎莉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