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必須要趁田中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立即對他們偷襲。因為他們怎么也不會想到,我會對他們進行反擊。
因為白天我打死打傷了他們不少人,此刻這些日軍一定陷入忙亂之中,這也是我偷襲的最好的機會。
我再次和島上的女人一一道別,并交代她們,如果我不回來,她們要扔掉武器,不要和日軍或美軍作對,我只希望她們能夠勇敢的活下去。因為戰爭不會永遠繼續,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
之后,我和井上春香、凱瑟琳跳上沖鋒舟,由高橋和高瀨護送著,向朱沃爾島方向開去。
為了防止船外機的聲音驚動日軍,我們開動機器沖出小島四周圍涌動的拍岸浪涌后不久,就停住了機器,然后我們五個人輪番用船槳劃行。
“不,你不能太累了,讓我來。”高瀨由美爭搶著我手中的船槳。
“不要緊,由美。”我說。
在我決定去朱沃爾島偷襲日軍后的時間,高瀨由美并沒有像其他女人那樣對我表示出擔心或者戀戀不舍。
她只是細心的整理著沖鋒舟上的船槳和其他用具,甚至我都沒有見到她幾次。
這個時候,我是有很多話想和她說的。
因為我也知道,此次去朱沃爾島偷襲日軍,我并沒有必勝的把握。但我必須得去,否則,我連一分勝算都沒有,只能和島上的女人成為刀俎上的魚肉。這是一次十分危險的偷襲行動,所以,我很可能再也見不到她了。
但高瀨似乎并沒有那么多話。
她冷靜的出奇。
似乎對我的離開早已習以為常,根本不以為然。
高瀨由美見我不給她船槳,于是把想搶奪船槳的手放在我的手臂上。隨著我劃槳的動作,她也沒有拿開。她的手很溫暖,很柔軟,就像她在我心里的感覺一樣。
并且,在黑暗中,我能感覺到她一直在看我。
這讓我感到了她對我的留戀。
不知道為什么,因為這個女人的牽絆,我心里感到很幸福,身上也充滿了力量。
但因為船上還有其他三個人,所以我也沒說什么。
我和高瀨由美挨著坐在船的一邊,其他三個女人坐另一邊,我們輪流劃槳。
而凱瑟琳在船頭不時用手去探摸感受水流的方向和流速。
她雖然生活在朱沃爾島上,對朱沃爾島周邊水域十分熟悉,但在夜里航行,她還是沒什么把握。而日軍為了防止盟軍發現他們,對朱沃爾島實施了燈火管制。所以島上一點亮光都沒有。這也就意味著我們在沒有指示和參照物的情況下,全憑經驗下水游泳。一旦我們在泅渡中偏離了方向,那將是極其危險的。
在試探了多次后,凱瑟琳終于確定了方位。
此時,我們估算距離朱沃爾島有三公里或者四公里的距離。
雖然高橋美夏想再送我們一段路。但被我制止了。我擔心日軍發現這條小船,我們將前功盡棄。
凱瑟琳把拖在沖鋒舟后部的滑板拽了過來,并把裝著武器彈藥的背包放在上面。
為了減少阻力,我們也把衣褲鞋子都脫掉,放在背包內。
為了這次泅渡能夠順利,我刻意帶了三個美軍的戰術背包。我和凱瑟琳、井上春香每人一個。背包除了能裝我們的衣服之外,灌滿空氣后也有一定的浮力,為了讓背包增加防水性,我又用雨披裹在背包外部扎緊。這樣,背包兼具氣囊的作用。
“高橋,由美,你們回去吧!”我對她們倆打了聲招呼,然后和其他兩個女隊員依次下水,開始向朱沃爾島游去。
我剛游離沖鋒舟不遠,就聽噗通一聲落水的動靜,接著,高橋尖聲呼喊著高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