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琳是一個優秀的水上運動家,她又和丈夫經營著一家海產公司,平日靠這條漁船在大海中捕撈珍惜的漁獲。所以,她對朱沃爾島周邊的海況了若指掌。
聽我說日軍巡邏艇害怕觸礁擱淺,她立即有了主意。
她準備專門往暗礁密布的海域航行。
她駕駛的這條漁船有二十多米長。五六米寬,載重五十噸,采用船帆和柴油機混合動力。因為是木制的,并且為了適應遍布珊瑚礁的淺海海區的作業,最大吃水深度只有一米二。
而日軍的巡邏艇是鋼鐵制造的,艇體狹長,為了適應快速和穩定性,以及在遠海巡邏,這條艇屬于深v型船體,吃水最起碼要兩米五左右。
即便是在白天,日軍的巡邏艇也不敢追得太猛,以免觸礁。更何況現在是漆黑的夜晚呢!
凱瑟琳的聰明能干為我們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
在我的想法中,我們必須盡快回到小島上去,如果有必要,我會把所有人員和物資全都搬到這條船上,并且帶著那些女人離開這里。
畢竟,剛才井上春香的負傷已經給我提了醒。
和這些瘋狂的日軍戰斗,我們很可能會付出生命的代價。這對已經是勝利一方的我來說,得不償失。
這些日軍的余孽,還是交給盟軍的部隊去清剿吧。
此刻,我們已經離開朱沃爾島很遠,因為日軍巡邏艇并沒有追上來,我們緊張的心情逐漸放松了下來。
這時,我才得以去照顧井上春香。
我們將她抬到甲板下一間艙室內,點燃了油燈照明。
井上春香自己通過探摸觸診,確定她左側胸肋的三根肋骨應該骨折了。所幸的是,斷骨并沒有錯位并扎傷其他組織。但每次的呼吸,都會讓她疼痛難忍。
為了預防斷骨移位,戳破她的肺部或內臟,她讓我幫忙用寬布將她的上身都包裹起來。這樣,即便短時間找不到專業的醫生和醫院,她的骨頭也會慢慢長到一起去。
我雖然沒有做過這類的處置工作,但為了救她,也勉為其難的按照她的指導去做。
這個過程很痛苦。即便井上春香非常堅強,也疼得臉色蒼白,腦門上滿是豆大的汗滴。
好在我終于用一塊細布把她像束腰的女人般捆扎了起來。
我扶著她,幫她在床上平躺下來。并細心的把一張毯子蓋在她身上。
“馬修君,謝謝你。”我的細心照顧讓井上春香很是感動。
“不要多說話了。你需要休息。”我輕聲安慰她說。
“馬修先生,你也需要休息一下!”這時,莎莉深切的對我說。
在我幫助井上春香處理傷勢的時候,她一直提著風燈在旁邊幫忙。
能夠重新回到我們這個集體中,讓這個土著小姑娘十分興奮。
她眼里閃爍著光,激動的看著我。卻并沒有因為我們仍在日軍的追捕下而感到擔憂害怕。因為在她心里,我是不可戰勝的神!
“莎莉,你也很棒!”我由衷的看著她。
這個土著小姑娘和凱瑟琳一起,為我們能夠奪船脫險做出了很大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