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共同的努力下,漁船終于擺脫了擱淺的狀態,搖搖晃晃的浮在海面上。
凱瑟琳開動機器,將漁船開到水深處,并且拋下船錨。
船在海浪中漂浮晃動。但這種感覺卻讓我們十分興奮。因為這條船終于可以重新在大海中航行了。
雖然夜還沒有過去,但我們卻激動得睡不著。
凱瑟琳適時的開了一瓶酒,和我舉杯慶祝我們修好了這條船。
藤原千禾和伊莉娜都不喝酒,所以我讓她們倆回底艙去休息。我和凱瑟琳則在駕駛臺上等待天明。
按照我的計劃,既然漁船已經修好了,我們要將船開回到朱沃爾島那邊補充燃料和淡水等物資,并在那里等待圖普的消息。
等圖普帶回具體的情報,我們會立即帶上武器和人手,登船去找那些日本鬼子清算。
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我決定隱瞞自己和其他參加追捕人員的身份。將自己裝扮成普通的漁民。
這樣,就不會引起日軍乃至美軍的注意。
所以,我把身上所有能暴露自己是軍人身份的物品都脫下來。但我把我的鋁制的“狗牌”帶在了身上。
因為現在馬紹爾群島是盟軍的地盤。
一旦我真的需要向盟軍證實我海軍陸戰隊員的身份。除了我手里的美械之外,能證明我身份的最直接的東西,也就是這兩個身份識別牌了。
借著酒意,我和凱瑟琳又談起了戰局的變化。
我坦率的說出了自己厭倦戰爭的想法,并表示自己打算帶著這些日本女俘在小島上過不問世事的隱居生活。
“也許,你應該像我一樣,既不耽誤自己的生活,又可以為國家服務。”凱瑟琳不以為然的聳著肩膀說。
既然我們都知悉了對方的身份,并訂立了合作的約定,所以她也放松下來。并試圖將我引向她的思路中去。
我知道她還沒有放棄拉攏我的企圖。
“凱瑟琳,我原本以為,你也厭倦了這種你死我活的生活呢!”我有些不屑的說。
“我當然不想這樣,我也想在這天堂一般的島國無憂無慮的生活一世。可是,想想我的祖國和親人們還生活在炮火和硝煙中。我的心又禁不住的顫抖.......”她忽然激動的說。
“這場戰爭,并不是我們這些普通百姓引起的,也不是我們期盼的結果。我只能說,全世界的人的生活都被改變了。這也是無奈的事情。”我有些憤慨,又有些同情。
我并不想用固有的成見去分析判斷這場戰爭的對錯。
因為我知道,作為美國人,我一定是以美國至上的思維去考慮事情。而凱瑟琳作為一名德國人,她也有她的立場。
“不,是你們把我們壓迫得沒有了退路,我們才不得不絕地反擊,這個世界不公平的事情太多了。我們必須要有所改變!為此,我們每個人都要付出努力才行!”凱瑟琳忽然激動的叫道。
“好了,凱瑟琳。我理解你,但我并不茍同,只是,我不想和你爭辯。”我搖著手說。
我不想試著說服她。
因為這只能破壞了我們的合作,且并沒有意義。因為我們倆都是普通人,都只能被動接受這場戰爭,卻無法做出改變事實的舉措。
凱瑟琳似乎也冷靜了下來。
“對不起,我不應該這樣說。”她說著,湊過來親了我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