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意外和莫里森相遇,對正陷入困境和迷茫的我來說,如同撥云見日。
這個土著人說伊莉娜在他那里,這也讓我又驚又喜。
接著,莫里森開始說起了他在這個集中營的事情。
他說的和田中秀樹供述的大體都一樣,這也證實了他并沒有說謊。
但我更希望聽他講述被困在隧道里如何脫險的經過。
“我們一共有三十多個人被困在隧道內。一個叫海華德的少校軍官負責統領我們。他很勇敢,也很有計謀。當他發現日本人對我們釋放了毒氣之后,立即帶我們向隧道內部躲避。雖然這樣,但還是有很多人都中毒了。他們開始變得神經錯亂,胡言亂語,甚至開始對同伴攻擊。
海華德少校不得不將這些人都綁起來。但接下來,更嚴重的困難還等著我們。那些日本人將隧道口炸塌了,把我們封閉在里面了。這條隧道并沒有挖通到山的另一邊,所以我們被困在里面了。沒有水,也沒有食物。我們曾試圖重新挖開隧道口逃出去。但那些石頭實在太大了。我們根本沒有能力挖開這里。
就在這時,海華德少校想起了一件事,我們在施工過程中,曾遭遇過塌方和透水。雖然后來他們把透水點堵上了。但這也讓他想起,我們開挖的隧道上方,應該還有山洞或暗甬。與其困死隧道里,不如嘗試著從那個地點向上挖,也許能夠挖出一條生路。
事實上,我們也這樣做了。那個塌方地點果然是一個傾斜向上的甬道。這條甬道直接連通著山頂,之前,山頂的積水順著甬道下來,灌滿了暗洞,并從山下的巖縫中滲出去,形成泉眼。現在,因為暗洞被我們鑿塌,水都透了出來,所以那個甬道就空了。我們順著甬道一直向上爬。遇到窄小的地方就用鑿子挖開。這樣爬了幾天,竟然真的讓我們從山頂鉆出來了。
當我們從甬道里出來的時候,真有種死而復生的感覺。
但我們還不能大意。因為我們害怕日軍并沒有走。他們絕不會留活口。
于是,我們在山上待了兩天,又在夜里派人去偵查,終于確定日本人完全撤出這個島了。我們這才喜極而泣。為重獲自由而慶祝。
但是我們沒想到那些日本人在這個島上已經散步了毒藥。很快,這些毒藥就起作用了。他們那些人開始變得瘋瘋癲癲,不可理喻,甚至開始自相殘殺。很多人還長出了動物一樣的毛發。一些人受不了這樣的刺激,變自殺了。沒有自殺的人也逐漸發病死去。他們都在極短時間內耗盡了自己的體能。最后,就連海華德少校也病死了......”
莫里森說道這里,也是唏噓感嘆。
他之所以并沒有被感染,說起來也是一種僥幸的事情。莫里森之前有嚴重的疾病,雖然經過伊藤愛子的診治,但因為我們沒有足夠的藥物,并沒有治愈他。而南木次郎卻很看中這一點,他利用莫里森實驗了一些病菌和毒藥,竟然治好了他的病。而且還讓莫里斯產生了抗體。
這種抗體對南木次郎很重要,并且刻意囑咐田中秀樹,要保留莫里森這個寶貴的實驗標本。
所以,莫里森不僅沒有被殺,而且還因為身體有抗體,抵擋住了日軍的病毒攻擊。
這也導致到后來,島上只有他是正常人。而那些中毒的盟軍戰俘或多或少都不清醒理智。
因為日軍帶走了所有的船只,并且附近的土著人也不敢來這個邪惡的島,所以他們只能在島上生存下來,等待救援。
這也是我們遇到那些盟軍戰俘的時候,他們會以這種面目對我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