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些變異戰俘試圖攻擊我,但我并沒有就此對他們放任不管。我希望能喚醒他們并想辦法將他們送回到盟軍那里去。
這件事意義重大。
我先是喂了他們一塊面包。他們嗅了一會兒,居然吃了。
這讓我有些驚喜,事實上,我覺得他們的身體雖然變異,但主要還是智力受損,就像幾歲的兒童,雖然有暴躁的脾氣,多數的行為還是憑借本能的好惡,但他們還是有可能恢復之前的記憶和理性。
他們在被日軍俘虜后,就一直忍饑挨餓。
日本人給他們提供的食物很粗糙,很多都是變質的,而且數量還很少。這是為了讓他們沒有精力去反抗壓迫。
所以,這種新鮮的面包他們根本吃不到。
這種味覺會刺激他們,讓他們記起自己的來處。
我見喂他們面包有效果,于是在衣兜里又摸出一塊巧克力板,我當著他們的面掰了一小塊吃掉,還沒等我把巧克力送到洞口,外面的人已經等不及,竟把手臂伸進來索要。
洞口被那個黃毛戰俘的尸體塞住,但還有很大空間。足夠他們把手伸進來。
我把巧克力放在那個布滿裂痕和繭子的手掌上,心里有些發酸。
這只手的主人不知道經歷了多少苦難,手掌粗糙得像跑了幾萬公里的廢舊車胎。
“你們來自哪兒?美利堅?澳大利亞還是紐新蘭?”我強忍悲痛問道。
那些戰俘吊掛在樹藤上,一邊舔舐著巧克力,一邊嘟嘟囔囔的說話。
我只聽到一個人似乎吐出一個詞,澳大利亞。
南太平洋是澳洲的勢力范圍。
所以,澳大利亞盟友也派出了很多軍隊,和我們美利堅共同作戰。
他們主要在所羅門群島和婆羅洲的熱帶叢林和日軍戰斗。
雖然我們這些下級軍士不大可能聽到高層的情報,但我們也知道,澳大利亞人打得很艱難。
事實上,日軍在太平洋戰役初時,是占據很大優勢的。
包括盟軍在內,我們遭到了很大損失,幾乎要丟掉整個太平洋。
我們不是日軍。我是美軍海軍陸戰隊員,是美利堅人,我是來尋找你們的!
我見他們的情緒漸漸穩定,大聲對他們強調我的身份。
我希望他們能想起自己是盟軍戰俘這件事。
我的話真的起了作用。
他們中有人湊過來,瞪著眼睛向洞里看。并且含糊的說著一個部隊番號。
“是的,是的,我聽到了。”我見溝通有效,也激動異常,對洞外喊道。
但就在這時,那些戰俘忽然臉色大變,他們憤怒的吼叫著,之后拉著樹藤紛紛跳開,向山林內跑去。
正當我納悶的時候,只聽到田中秀樹的嘶吼聲在山洞下方響起。
“八嘎!統統去死吧!”
他被我釋放后,一直追蹤那些盟軍戰俘。然而,很快就沒了動靜。開始我以為他借機逃走了,沒想到他又找了回來。
只是,他回來的實在不是時候,那些盟軍戰俘已經被我喚醒了記憶,沒想到被他一嚇,又對我產生了懷疑和憤恨。
因為我們為了自保,殺死了黃毛戰俘,再經過田中秀樹這一攪,我想再想取得這些盟軍戰俘的信任,可是難上加難了。
這時,外面響起了高瀨由美和伊藤愛子的呼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