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夠接近南木并動手殺死他。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表現得配合治療。之前我因為狂躁并伴有臆想而被關在病房內,禁止離開。甚至,在最初幾天里,我是被綁在床上的。就連大小便都需要護士來處理。
約翰醫生見我恢復得越來越好,也很高興。畢竟我是他接觸的第一個遭受過神經毒氣攻擊的士兵。
“我想看看我的同伴們。否則,我會心神不寧。總覺得他們可能已經死掉了。”我對那名軍醫說。
“好吧。我很理解你。”約翰醫生沉吟了片刻,還是答應了我的請求。
我在凱米拉的攙扶下,走出了病房。
當我又聞到了那股海風吹來的大海的氣息時,不由神清氣爽。
這條弗萊徹級驅逐艦的標準/滿載排水量為2100/3050噸,長x寬x吃水為114.8x12x5.5米。水面高度也有五六米。所以對我來說是個龐然大物。
我先是俯在船舷上看了一下島上和港內的情況。
我發現漢斯的那條船已經到來并停泊在海港內。
只是,先前看起來很大的船和我腳下這條海上巨艦相比,立即成了“小舢板”。
我不知道漢斯他們為什么沒有走。
他們是抱有幻想還是想留下來撿漏?
因為這條驅逐艦的指揮官并沒有把凱瑟琳等人也帶上他的船,只是把那幾個日本女戰俘帶了上來,所以我也不得其解。
經過三天的搜羅和挖掘,我相信這次搜索行動已經進行到了尾聲。因為我看到很多水兵正扛著工具往碼頭方向走,似乎想要乘坐小艇上艦。
這條艦恐怕很快就要開離這里,開往馬紹爾群島的美軍海軍基地去。
到那時,南木就會被送到太平洋海軍司令部去。我再想殺他就沒機會了。
所以,我心里還是很焦急。
但我仍強作鎮定的要求凱米拉帶我去看那些受傷的朋友。
凱米拉先是把我帶到了井上春香的病房中。
她的病房門前站在一個全副武裝的水兵。
見我進來,井上春香一臉驚喜的從病床上坐起來。
“不,不,你不能動!”凱米拉急忙遠遠制止她道。
這既是因為她腹部的刀口還未愈合,不能劇烈運動,也因為她已經被證實是日本戰俘,在艦上并沒有行動自由。
“春香,你感覺怎么樣?”我看著面容憔悴,眼神焦灼的井上春香,心里不由心疼。
“我很好,幸虧你來的及時,南木并沒在我身上動什么手腳!”井上春香深切的看著我。
她是為了掩護我才主動被南木次郎捉到。可是南木次郎并沒有念及過去,反而準備把她改造成生化人,讓她再去對付我。
井上春香雖然還殘存著意識,但身體被麻醉動不了。
我能感受到她經歷活體解剖時候是多么絕望。
而我適時出現,將她從被改造成變異人的命運中搶救出來。所以此時我們的相見,又有多少情感是語言難以訴說的啊。
“春香,不要失去希望。我會對上峰解釋這件事情,你們都是協助我抓日軍的功臣。而不是戰俘!”我深切的看著她,鼓勵她說。
除了井上春香之外,就是皮爾在和田中搏殺中被砍斷了一條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