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詭異的怪聲如同這條艦臨死時不甘的哀鳴。事實上,以這條艦的雷達性能,可以探測到三十海浬內浮出水面的潛艇的位置。這條艦之所以被偷襲并精準擊中,除了是日軍決心狙殺南木之外,恐怕也因為這條艦本身就是帶傷運行,臨時執行任務,雷達探測水平大打折扣吧。
“馬修君,我們要去哪兒?”黑暗中,伊藤愛子怯怯的問我。
這也是我正在思考的問題。
這條救生艇和我們上次乘坐的救生艇差不多,也有六七米長,可以乘坐十五人左右。整個救生艇就像一個肚子鼓鼓的豆莢一樣,沒有機械動力推進,只能靠一雙船槳劃動。但此時船上只有我和高瀨由美,藤原千禾、伊藤愛子四個人可以勉強操控這條船。而井上春香和皮爾因為受傷,根本無法劃槳。
事實上,這種救生筏并不是要讓使用者橫渡幾千公里的大洋,而是保證那些海難幸存者能夠漂浮在海面上,等到搜救的到來。
但我們的身份讓我不能夠這樣等待。
我們必須有所行動才行。
第一個方案就是我們劃回到那個戰俘集中營的小島上去。
畢竟,那里是我們已知的最近的島嶼。而且因為島上的日軍都被清除,所以很安全。
另一個選擇就是依靠這條小艇劃回到朱沃爾島礁去。畢竟,那里還有淺田真央領著蒼井良子和中村洋子在海龜島上躲藏。隨著美軍在馬紹爾的存在深入化,我擔心她們被巡查的美軍發現并抓走。
但我們距離朱沃爾島有近千公里。只靠這條小艇,恐怕至少要飄半個月以上的時間才能到。在這半個月中,我還要祈禱天氣不要變得惡劣,否則我們的小艇極有可能被掀翻并永遠傾覆在大海中。
當然,還有最后一個選擇,那就是原地等待美軍的救援。
這也是最安全的。
不過,那樣的話,我和這幾個女戰俘恐怕都要被關起來審查,甚至再難以自由行動了。
“馬修君,帶我們回去朱沃爾島吧。”
“是啊,馬修君,我們不想再被美軍關起來。”
她們七嘴八舌的說。
雖然我對她們講述了高橋美夏的例子,并說,她們也有機會被美軍認可并接納。但她們依然一致要求我帶她們遠走高飛。
“我們不要做叛徒!”對她們來說,高橋美夏的行為是可恥的,不可接受的。
她們寧愿和我隱姓埋名,永遠自由的生活在這片島礁上。
“好,既然這樣,我們就做好長途漂流的準備吧!”我也下決心說。
因為這條小艇只有我們六人,所以艇上儲備的應急食物和水足夠我們用上兩周時間。
所幸的是,這條救生筏的應急物資中還包括了三分儀和一本海圖。這讓我欣喜若狂,因為這樣我就可以測定我們小艇的實時位置并修訂航向了。
只是,井上春香和皮爾的傷勢讓我有些擔憂。畢竟,應急物資中并沒有足夠的消炎藥粉可以給她們更換。
“不要緊,只要不浸水感染,我和皮爾的傷勢都不會惡化!”井上春香說。
和那些變態折磨戰俘的日軍不同,她們在艦上受到了良好的醫療和人道主義待遇。約翰軍醫除了對她們的傷口做了專業的手術和縫合處理,還給她們用了很多珍貴的諸如盤尼西林等抗生素,以利于她們快速恢復。
所以,雖然她們只恢復了四五天,但已經度過了最危險的感染期,剩下的只靠身體的免疫和自愈系統就可以慢慢恢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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