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有船奔我們這邊來了,我立即放下手頭的活計,從梯子爬到天井上面去。
望遠鏡里,一條小艇正壓著浪頭向我們這邊駛過來。
小艇上坐著四個人。
兩個白人和兩個土著人。
“那是菲利普斯和他的兒子。”淺田真央指著艇上的兩個白人說。
而那兩個土著人中,一個是土著村長圖普。另一個應該是他的親信。
他們這次來勢洶洶,看樣子是想把山洞里的三個日本女人都抓回去。
我用望遠鏡仔細觀察著那個不可一世的漁業商人。
他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身材魁梧,一頭濃密的黃發。皮膚被曬得通紅,上身穿著花半截袖t恤,下身穿著白色的西褲,腳上還蹬著皮鞋。從他趾高氣昂的氣勢來看,他對我們回來這件事一無所知。
而他身邊的那個白人青年,戴著寬邊遮陽帽子,穿著花格子襯衫,牛仔褲,腳上穿白色的布鞋。手里居然拿著一桿雙筒獵槍,長滿雀斑的臉上露著輕蔑的笑。看樣子他對欺負幾個手無寸鐵的日本女人絲毫不感到羞愧。反倒感到是一種榮耀。
這讓我殺心頓起。
我手上拿著我那支加蘭德步槍。
如果我愿意的話,只要他們停到我的島上,我可以幾槍就把他們全都撂倒在沙灘上。連讓他們踏進小島的機會都不會給他們。
但這顯然違背我的初衷。
我是想讓其他人誤認為他們是死在日本人埋設的地雷上,而不是死在我這個美國海軍陸戰隊員的槍下。
我在島岸旁邊堆的物資下面,還有山洞天井周邊都設置了炸彈。
只要他們碰到,就會被炸翻天。
所以他們的死在外人看起來,會和我沒什么關系。
“你們都下去。按計劃行事!”我對身邊的藤原千禾和淺田真央說。
我則在洞頂繼續監視著他們幾人的動靜。
按照我們的計劃,她們會偽裝成害怕的樣子,將洞門擋住。不讓菲利普斯他們進來。
這樣,就逼迫他們去島的其他地方,增加他們觸雷的幾率。
不一會兒,菲利普斯他們到了小島,他們把小艇沖上沙灘并綁牢,然后大搖大擺的向島內走來。
菲利普斯邊走邊比比劃劃的對他兒子說著什么,而圖普和那個土著男人則像狗一樣跟在他們左右,給他們指路。
他們看起來很放松。絲毫沒有把巖洞里的幾個女人當回事兒。
“我們會把她們幾個抓回去,交給美國人。當然,如果她們愿意為我們服務的話,我們也可以把這些日本妓女留下來,讓她們給我們擦鞋!”菲利普斯肆無忌憚的對兒子說。
而他的兒子則發出刺耳的笑聲。
看樣子他們就像是正進行一場圍獵。而巖洞里的女人就是他們的獵物。他們根本就沒把淺田真央她們當成人。
“如果我們沒有及時趕回來,真不知會出現什么可怕的后果。”我心里暗暗想。
當菲利普斯他們幾人來到巖洞前的時候,發現巖洞洞口已經被人從里面堵住了。
“去,把那些愚蠢的女人抓出來。”菲利普斯對身邊幾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