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要帶他們去朱沃爾島的事情對樸正熙和弗萊德說了一遍。
樸正熙當然很高興,但弗萊德卻一臉的懵懂。他不知道我為什么忽然又決定帶他離開。
但這也無所謂。因為他并不懂得外族的語言。
也不會透露出我們在這里的事情。
我并沒有上島,而是在船上睡了一覺,之后就馬不停蹄的起航去往朱沃爾島了。
因為我擔心我們去得晚了,菲利普斯就會開船走了。
果然,我把船駛進朱沃爾島的港灣時,看到菲力普斯的船正在忙著要起錨。
那個男人一臉憔悴,似乎在一夜間就蒼老了十歲。
他之所以沒有離開朱沃爾島。是因為他看到我的船駛進來了。
“這是馬修李先生的船嗎?”當樸正熙跳下岸,準備把我的船綁在碼頭上的石柱上的時候,菲利普斯圖從他的船上下來,急切的向樸正熙詢問道。
此時,他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驕橫,一臉的卑微和懇切。
“你是誰,找我有什么事?”我從船艙里走出來,居高臨下的問道。
“我聽說您手下有幾個醫生,我的兒子不幸踩中了日本人埋設的地雷,他快死了。請您幫幫我吧。”菲利普斯用顫抖的聲音哀求道。
“踩中了日本人埋的地雷?那他也太不小心了!我是有幾個醫生朋友,不過,她們都是日本人。我怕你不敢用!”我淡漠的說。
“李先生,只要是能救我兒子的命,我不會嫌棄日本醫生。之前,島上的診所就是日本人開的,他的醫術就很好。”菲利普斯急忙說道。
“是嗎?不過,我們剛遠航回來,都很疲憊了。如果你相信她們的醫術,可以等她們休息好后來找她們。”我故意說。
“不,不行,我兒子傷的很嚴重,他需要立即治療......”菲利普斯瞪著眼睛竭力想表達自己的急切心情。
“你的兒子又不是我的兒子,我并不認得他。我也不會因為一個素昧平生的人去麻煩我的醫生朋友。”我嗔怪的盯著他,似乎不滿他的冒昧。
“我.....我可以付錢。付給你很多錢,只要你答應幫我,我什么都能答應你!”菲利普斯哀求的說。
就在這時,圖普在兩個人的攙扶下急匆匆的從村子那邊趕了過來。
“馬修先生,你可回來了,快救救我吧。”他顫顫巍巍的捂著被炸瞎的左眼說。
“這不是圖普村長嗎?你這又是怎么弄得啊?”我譏諷的問道。
“我也是被那伙日本人的炸彈給炸到了啊!”圖普疼得一邊吸著涼風一邊說。
看樣子皮爾昨天的輿論工作搞得很不錯。
菲利普斯和圖普為了找我幫忙,也不敢說他們去找淺田真央她們幾個的麻煩,只順著皮爾的說法,說自己是被日軍留下的炸彈炸傷了。
這讓我很滿意。島上的土著人都至少都會達成了一致的認識,那就是圖普村長和菲利普斯的兒子是給日軍遺留下來的炸彈炸的。
但我還是不想讓他們太順利的得到醫療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