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行人乘坐木船從南面的出口離開了特魯克瀉湖。并沒有人攔截我們。
但我依然密切的關注著周遭海面的動靜,因為我們已經進入了波濤洶涌的公海地區。這里,出現任何事情,都不會有人知道。
這也是最佳的殺人滅口的地方。
直到我們的船遠遠離開環礁湖,向南一路駛去,我才松了一口氣。
而和我同船的幾個伙伴也都把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我們所乘坐的船是大型雙體船。
兩條二十多米長的獨木舟中間搭著木板。在木板上還蓋了船艙。用來儲存物品和供人休息。
這種雙體獨木舟也是原始拜月部族所使用的獨木舟。
當然,這種船雖然外型和那些原始土著人的獨木舟相仿,但加工工藝已經用上了現代的手法。
所以,這種船比我想象的更加舒適和穩定。
因為我的身份是酋長,所以得以獨享雙體獨木舟之間的艙室。
而雙體船的幾個操槳者,則需要輪換著在中間的艙板上休息。
為了不讓劃船的土著人感到心里不平衡,我讓弗萊德跟他們一起劃船,而莎莉和井上春香、藤原千禾則和我一起呆在艙里。
弗萊德并不覺得自己受到了歧視,他反倒更愿意在土著人同行面前展示自己的航海技巧。
這些劃獨木舟的土著人因為受到現代文明的熏陶,也的確喪失了很多原始生存技巧。弗萊德很快成為了他們的舵手和榜樣。
“馬修君,我們真的要去馬努埃的那個島上去嗎?”藤原千禾怯怯不安的問我。
這也是我正考慮的問題。
我用一招金蟬脫殼之計,利用這些土著人的掩護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特魯克瀉湖。
但約瑟夫那些人并不知道我的真正目的。他們一心想去朝拜他們的祖先。卻不知道,他們所崇拜的原始拜物教中飽含了多少野蠻和反人類的東西。
如果他們知道,弗萊德的部族中還保留有“嗜人”的習俗,恐怕就不會對拜月教那么向往了。
但此時我們已經遠離特魯克島礁,而我們和馬朱羅又相隔很遠。在這片廣袤的大洋中,我們只能依靠這些土著人的雙體船到達另一個人類生存的地點。
如果我告訴約瑟夫,我只是為了自己的目的,編造謊言騙他們送我們去其他島,估計約瑟夫會氣的把我們丟到海里去。
我們幾人雖然帶著步槍,但我們并不擅長操縱這種大型的獨木舟。
即便用軍事手段硬奪過一條船,也無法操縱。
另外,我的船還在特魯克環礁里,如果約瑟夫發現我欺騙了他。不等福特和那些日本殘兵動手,恐怕那些土著人就會把我的船鑿沉了。
“你們還記得希爾達嗎?”我問。
我在原始島上挑起了部落中的內戰,在內戰中,軍事首領馬努埃那一伙兒人勝利了,但也有另一派的土著人攀上我們的船逃出了那個血腥小島。
那些土著人的頭領叫希爾達,是個沉穩的中年人。也是村里的祭祀,莫雷阿村長的助理。
雖然他和莫雷阿是同黨,但他的眼睛看起來并沒有莫雷阿那么狡詐和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