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的女孩沖她揮揮手……和手銬,便嚼著口香糖,丁零當啷地進了拘留室。
那背影,那瀟灑的姿態,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去街機廳打小鋼珠。
……等等,她上個月好像也進了幾次警衛局,就是被發現聚眾打小鋼珠抓進來教育的吧?
但上個月她好像剛出審訊室就被保釋走了,保釋人是……
調出資料,麗薩眨了眨眼。
“……呃?什么東西?”
【數十分鐘后,拘留室】
老樣子,老規矩,老地方,一切都是那么剛剛好。
拘留室內的人群如摩西分海般分開,她大搖大擺地在自己的專用靠墊上躺下。
舒舒服服地調整好躺平姿勢,大帝從墊子左邊的夾層摸出一塊奶酪餅干條,拆開后叼進嘴里,又從墊子右邊的夾層里摸出一臺不聯網的迷你游戲掌機,噼里啪啦地打起了俄羅斯方塊。
打游戲的眼神雖依舊是死魚狀,但手指卻異常犀利,仿佛在電子世界劃出了千軍萬馬。
四周二十四小時循環播放的科教片很無聊,喇叭里警長時不時的訓話教育更吵鬧,但這一切都只是五星評價里扣一星的小瑕疵而已——只要有個墊子,有臺游戲機,她能在全世界任何一個地方躺平。
自長眠后再次于這個時代被喚醒,曾征服了全世界、一手締造黃金時代的奧黛麗·克里斯托大帝便迅速調整好了躺棺材的心態——
反正克里斯托聯邦國就是她的國土,四舍五入這個世界哪個角落都是她的家,那躺哪里都可以。
反正世界都征服完了,帝國都變成聯邦共和國了,還有什么好玩的哦——哦,新時代的游戲很多,她還沒打完。
那放松啦,躺平啦,打打游戲睡睡覺嘛。
……拘留室內當然也不只關著她一個人,見到這如魚得水般的一幕,圍觀人群中響起小聲的詢問。
“這貨是誰啊。”
“噓——”
“噓——”
“噓——”
一句提問引起噓聲一片,提問人膽戰心驚地縮了縮頭。
“怎、怎么了?”
“還怎么,你新來的吧?”
某位老前輩恨恨地敲了下他腦袋:“那可是咱們警衛局拘留室的大帝——”
“啊?大帝?那個克里斯托大帝?”
“呸,想什么呢!”老前輩悄聲比了個手勢,“那家伙是個深度妄想癥的精神病,總說她自己就是大帝,久而久之我們就管她叫大帝了。”
新來的:“……不是,怎么……”
哪怕身處拘留室,哪怕是需要思想教育的街頭混混,他依舊忿忿不平地梗起了脖子。
“區區一個精神病,怎么能冒充我們國家黃金時代的王者,無上的克里斯托大帝呢!”
“你傻啊,小聲點!”
老前輩一巴掌拍向他腦殼,滿臉恨鐵不成鋼:“你以為我們叫她大帝是尊敬她的妄想癥啊!還不是因為我們都打不過她!她第一天進拘留室就把我們全部征服了!”
新來的:“……”
哦,那沒事了,街頭地位就是這樣區分高低的,很合理。
別說大帝了,被抽趴下的人叫贏家女神都沒問題。
但是……
他狐疑地瞄了一眼那個癱在墊子上玩俄羅斯方塊的金發少女,細胳膊細腿,雖然不算瘦小,但也絕不高壯,皮膚白嫩得像沒干過活的小姑娘,怎么看也不像很有武力值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