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嘉恒冷冷地看了一眼,沒有回握。
陳華霖頓了一下,若無其事地將手揣回褲兜里。
他左右看看,“你上去不到兩分鐘就下來了,這臉色也不太好,不會是被我姐趕下來的吧?”
看來他早就待在這里了,不然也不會這么清楚。
柯嘉恒無視他的調侃,沉聲質問道:“你來這里做什么?”
“當然是來找我姐的啊,”陳華霖的眼睛止不住在他身上的打量著,他向來慕強,柯嘉恒就是其中之一,“不過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決定請柯總喝一杯,不知道柯總你意下如何?”
柯嘉恒之前就讓他有什么事直接找他,今天既然碰到,那他也沒必要拒絕。
陳幼檸嫌濱江村又肘又亂,提議到附近的八步區威利餐廳。
那里靠著中愷科技學院,到處可以看到青春的身影。
陳華霖要了支香檳,倒了兩杯,一杯推到柯嘉恒面前。
他端起,輕輕地碰了柯嘉恒面前的酒,“我敬你。”舉起便飲盡,十分豪爽。
柯嘉恒也只是抿了一小口,這段時間的他,不宜飲酒。
陳華霖不強求,他放下酒杯,又給自己滿上,“我姐怎么會搬到濱江村?”
一上來就質問這事,他貌似真把自己當成陳幼檸的弟弟了。
“她過兩天就會回來,女人嘛,總有那么幾天鬧別扭的時候。”柯嘉恒擺弄著手中的香檳,回答得滴水不漏。
想從他嘴里撬出一些事,那是不可能的事。
陳華霖勾唇笑了笑,“你們要是不想待她好,我跟爸爸可是得接她回去。”
此話一出,柯嘉恒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二十年前就將她們母女倆人拋棄,中間打了幾年的官司,即使最后判陳錦清每個月向她們母女倆人支付五萬的贍養費,他也沒有履行,現在突然間說出這種話來,這不得不讓柯嘉恒懷疑他們的企圖之心。
“你們又在打什么如意算盤?”柯嘉恒直直地盯著陳華霖,目光凌厲。
陳華霖不擔不怕,還挑眉說道:“能有什么如意算盤,就是不想姐姐再受委屈。”
鬼才信他說的話。
柯嘉恒嘴里忍不住發出一聲冷笑,看著面前這個厚顏無恥的家伙,眼底布滿了鄙夷,“你哪只眼睛看到她在我們柯家受委屈了?”
“我是沒看見,但有小道消息,說你親自辭退了她。”陳華霖揚唇,回視他的眼眸。
柯嘉恒沉了沉臉,“所以你就覺得她受盡委屈了?”
陳華霖挑眉。
“話說回來,這二十年來,你父親有養過她嗎?有來看過她嗎?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嗎?”
遭到連連質問,陳華霖一時啞然。
“什么都沒有,居然想從我們手中接她回去,你覺得可能嗎?”柯嘉恒反問道。
陳華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相信親情,血緣會拉近我們一家人的關系。”
聽話他這話,柯嘉恒只覺好笑,他就當他年輕不懂事,說話沒經過大腦。
“在這些面前,養育之恩大過生育,幼檸是個懂得感恩的人,她知道誰才是真正待她好的人。”
“我非常認同柯總你說的這話,”陳華霖的身子往前傾,拎著酒杯,“不過,有些事情世無絕對。”
他再次碰了碰他的酒杯,揚唇看著他,飲完杯里的香檳。
柯嘉恒沒有喝,“我還是那句話,你們要是膽敢動她,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說罷,起身離開。
陳華霖卻不緊不慢地站起身,對著柯嘉恒背后說道:“很開心今晚能與柯總你喝酒,希望我們以后會有更多的機會見面。”
柯嘉恒徑直出了餐廳,坐上車離開了這里。
看著手中的護照,陳幼檸還是打消了出國的計劃。
她將護照跟著之前的筆記本放一塊,然后坐車回濱江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