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過得怎么樣?”鄧巖打來電話。
“還行。”陳幼檸剛洗完澡,坐在桌前,看著電腦里的論文,一臉愁云。
“我怎么聽海倫說你這兩天心不在焉的。”
海倫是鄧巖餐廳里的員工,當地人。
“不會又在想他了吧?”
“怎么可能!”
陳幼檸抓了抓頭發,他不問還好,一問,心里更煩了。
她靠向椅背,玩著掛在一邊的鉤織史努比,是她上次回國,秦知悅送給她的。
“柏玉皎怎么樣了?”怕他又提到柯嘉恒,她話鋒一轉問起柏玉皎。
“她出院了,已經沒事了。”
回荷蘭當晚,秦知悅發來一則有關柏玉皎割腕自殺的新聞,鄧巖對外雖然否認,但流出不少她搶救的照片。
像這種隱私的東西,如果不是自己流出來的,外面的人絕對不知道。
柏玉皎嫁給柯正光這么多年,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將柯家夫人的位置讓給林柚清,所以得知她割腕時,她并沒有太多擔心。
鄧巖又跟她聊了一會兒才掛電話。
陳幼檸繼續忙她的論文。
好像所有的事,真的告了一段落,她也逐漸回歸正常的生活。
六月份的海牙,經常下雨,溫度在十幾度,對于常年在廣州生活的她,還是有點適應不了。
這天,她冒著雨從餐廳回來,再次經過隔壁時,被掛在門口上的一對玩偶吸引住。
她忍不住走過去看,跟當年秦知悅送她的玩偶一模一樣,就連沾在新娘衣服上的灰點位置亦是一模一樣。
看到這里,她頭皮頓時發麻,一陣惶恐涌上心頭。
“啪嗒”門在這個時候打開,芳姐從屋里走了出來,看到門外的陳幼檸,她沒有半點驚訝,而是露出微笑,“陳小姐,下班了?”
陳幼檸有點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唇角,“嗯!”
“你喜歡這個?”芳姐走了過來。
“不是,我以前也有一對,是我朋友送給我的,覺得熟悉,就過來瞧瞧。”陳幼檸解釋。
“這是我家先生讓我掛在這里的,說是好看。”
“哦!”陳幼檸再次看了看頭頂上的玩偶,愈發覺得就是她的那一對。
可轉念一想,喜歡鉤織玩偶的人千千萬萬,有可能就是這么巧剛好碰到罷了。
不過她還是忍不住好奇地問了一句芳姐,“你們家先生呢?他感冒好了?”
“好了,”芳姐說,“先生前兩天回國了,他在國內有公司,他這次來這邊,說是見朋友,沒想到染上流感。”
“這邊天氣不是很好,所以要注意保暖。”別說他了,陳幼檸最近這兩天都有點流鼻涕,“呃那個,芳姐,我先回去了。”
“有空來家里坐。”
陳幼檸點頭,可沒走兩步,她又停下,抿了下唇,轉過頭看向芳姐,“芳姐,我能問一下你們家先生姓什么?”
“姓何。”
“姓何?”
“單人旁,加個可。”
“哦!”
陳幼檸抱歉地笑了笑,隨后回到了宿舍。
“先生,剛才陳小姐下班經過門口看那對小玩偶,似乎很感興趣,她還問起你姓什么。”
“你怎么說?”
“我說你姓何。”
“她什么反應?”
芳姐想了想,“沒什么反應。”
“我知道了。”柯嘉恒掛斷了電話,他在吃早餐。
“誰打來的?”吳語晏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