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原本的設想中,進了嚴府后就應該是這樣子的。
于是白榆裝糊涂答道:“不知小閣老所言是什么?在下不知道有什么賬要算。”
嚴世蕃繼續冷笑,“今年以來,你做了多少得罪我們的事情,又是多少次得罪我們的人,心里沒數么?
隨便一羅列就有很多,工部歐陽尚書、兵部許尚書、左副憲鄢懋卿、順天府萬府尹,還有我那外室子嚴鵠,哪個沒有被你鬧得狼狽不堪?
如果你投奔過來,過往恩怨自然一筆勾銷,否則就別怪我跟你算算帳了。”
白榆嘆口氣,這嚴世蕃真是穿越以來,所見過最難纏的人。
只能繼續答話說:“其實在下與小閣老之間,不存在什么恩怨,更談不上一筆勾銷。”
嚴世蕃逼問道:“怎么?你不承認做過的事情,得罪過的人?”
白榆解釋說:“首先,在下被緹帥提拔為事實上的直屬旗校,當然要為緹帥辦事。
所以在下所有做過的事情,都是因為身份帶來的公事,完全沒有什么私人恩怨。
其次,在下修理那些人,對小閣老也沒有壞處,甚至還大有益處。
被在下這樣的人針對過,他們才會發自內心的尋求小閣老和首輔的庇護,這非常有利于小閣老拿捏黨羽,收拾人心。
所以在下的所作所為,其實是幫助小閣老整頓隊伍,真沒有什么恩怨。”
嚴世蕃頓時又被氣笑了,“你這說辭,還是贏學的活學活用?
你修理了我們的人,對我反而是好事,我又贏了,而且還要謝謝你?”
白榆回話說:“他們個個都已經功成名就,志得意滿驕橫之余,對小閣老和首輔的需要已經不大。
在外界壓力不大的情況下,他們自然容易生出私心雜念,對小閣老恭順程度下降。
并不是沒有先例,難道小閣老忘了當年趙文華之事乎?”
趙文華是嚴嵩的義子,也是最著名的嚴黨奸臣,結果前幾年居然想自立門戶,甚至還在嘉靖和嚴嵩之間挑撥離間,然后倒臺了。
聽白榆提到趙文華這個例子,嚴世蕃也無法反駁,稍稍沉默了一下。
白榆又道:“所以有在下這樣的人施加壓力,那些黨羽才會向小閣老有所祈求,以最恭順的態度緊緊圍繞小閣老。
另外在下雖然屢屢生事,折騰了不少人,但卻對小閣老和首輔沒有進行過任何攻訐。
這足以說明,在下心中一直有底線,對小閣老和首輔別無怨懟之心。”
嚴世蕃可能是乏了,精神有點困頓,不想糾纏了,打了個哈欠后說:
“聽說你已經考取了秀才?其實秀才不算什么,明年八月的鄉試才是真正難關。
陸炳沒有能力幫助你通過鄉試成為舉人,但我卻可以,連登會試殿試的皇榜也不是不行。
在明年八月之前,你隨時可以投奔過來。”
然后又對門客吩咐說:“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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