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西城副總探位置上,肯定要參與案件調查,有什么新消息要多多通氣,盡可能維護裕王府的聲譽。”
這也是陳以勤把白榆找過來的原因之一,他雖然是君子,但也漸漸發現,在日趨復雜的政治生態中,有時還真少不了白榆這樣的政治密探。
白榆答話說:“老師放心!我已經鎖定了作案者,就是完全沒有線索和證據,可能暫時不方便直接動手。”
陳以勤一個翰林詞臣,竟然理解不了白榆這幾句話。
首先,如果沒任何線索和證據,怎么鎖定的作案者?全靠憑空捏造和構陷么?
其次,你們廠衛辦案,真的需要線索和證據么?什么時候如此講究程序正義了?
白榆為難的說:“被我鎖定的人肯定是真正作案者,但如果我無緣無故的就能從京師百萬人口里找到目標,會被別人懷疑我是同案犯或者知情者。
所以最好要有個由頭,讓我的破案過程看起來更加合理一點,免得遭人懷疑。”
陳以勤使勁想了好幾遍,才明白了白榆這番話的意思。
大概就是說,已經有了答案,但需要一個合理過程。
于是陳老師忍不住指點說:“我猜測做這事的人,一定是個不得志的官員。
但他只匿名發揭帖,無法有什么收益,還要有進一步動作才有可能受益。”
白榆很感興趣的問道:“還能做什么?”
陳以勤繼續說:“他先把輿情挑起來,然后就有了借口,可以趁機給帝君上書。
就說外面議論紛紛,言及陛下對裕王不利,請求早日冊立裕王為東宮,如此才能安定人心云云。
萬一帝君真的就此冊立,他這擁立大功不就到手了?”
白榆下意識的說:“怎么可能?就帝君那個怕死的樣,礙于二龍不相見的讖語,絕對不可能明著冊立東宮。”
陳以勤恨不能堵上耳朵,不聽孽徒這些無君無父的屁話。
“當我什么也沒說,老師你繼續。”白榆連忙道。
陳以勤喝口茶平復了心神,然后才道:“所以如果不出我預料,作案者肯定會上書請立裕王,像你一樣臆想以此投機富貴。
你只要去通政司或者左順門文書房這兩個朝廷奏章收發節點,查閱近期關于冊立之事的奏章,肯定能發現線索!
或者說,揭帖事件之后請求冊立的人,就是嫌疑人!”
白榆頓時宛如醍醐灌頂,他怎么就沒想到,這樣去找線索?
只能說,當今白榆主要身份是個基層小頭目,從來沒有上過奏疏,所以就沒往這方面想過,這就是個人意識的局限性。
有了尋找線索的方向,那過程不就合理了嗎?
白榆大喜,對陳以勤大加夸贊道:“不愧是指路明燈一樣的老師,總歸是有幾分機敏,倒也不是一無是處的書呆子!”
陳以勤:“......”
你確定這是夸人?你踏馬的不會夸人就別說!
于是陳老師非常嚴肅的對白榆說:“公事談完,下面就要說說你學業的事情。
你總不能一直荒廢學業吧?什么時候開始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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