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個讀書人,要不要上去配合他一下,蹭點聲望?”
對文人群體而言,諫君被捕就是硬聲望,可以吹一輩子;再挨幾十下廷杖就更完美了,相當于留名青史。
白榆不知為何,臉上現出狐疑之色,而后大步朝著郭希顏走過去,大喝道:“老頭!你很能裝嗎?”
郭希顏十分正直有力的回應說:“爾等廠衛雖然兇暴,有何可懼哉?還能阻止我上書,言滿朝不敢言之事否?
惟愿皇上端拱以順天人,從容建立,父子相體,國本可得安也!”
于是白榆可以確認,應該是有誤會產生了。
這老頭肯定以為,自己和錢千戶來抓他的原因,是因為上疏激怒了皇帝。
所以扮出正派敢言臣子的模樣,在這表演呢。
也就是說,這老頭并不知道,他亂發揭帖胡說八道的事情已經自己堪破了。
如果論起罪行,當然是亂發揭帖更嚴重和惡劣。
畢竟揭帖里說皇帝偏袒景王,縱容嚴嵩暗害裕王,那純粹造皇謠,皇帝的皇。
而造謠傳播和直言進諫,完全是兩回事。
為了安全抓捕起見,白榆決定不揭破真相,免得這老頭絕望之下魚死網破,多生事端。
就讓這老頭暫時以為,可以去詔獄裝逼,還有聲望可以刷,生活還有奔頭吧!
拿定主意后,白榆猛然一巴掌拍掉了郭希顏的頭冠,“虛張聲勢”的喝道:“裝雞毛裝!帶回詔獄!”
郭希顏也不反抗,任由官校按住。
白榆又低聲對錢千戶說:“你先押解他走,我搜索一下他住處,并拿了他的家人仆役。”
錢千戶為難的說:“我們沒有捉拿郭希顏家人和抄家的旨意啊。”
白榆忍無可忍的訓道:“你是不是又昏了?真當我們是奉旨逮捕官員,所以如無明確旨意,禍不及家人么?
我們的根本目的是查案和破案!如果不找人證和物證,破案怎么有說服力?”
錢千戶這才回過神來,自己是來捉拿刑案嫌疑犯的,不是來逮捕忠臣政治犯的,差點被老頭的演技帶偏了。
于是兩人兵分兩路,錢千戶帶著郭希顏往外走,白榆暫時留下,繼續搜查和拷問。
但是錢千戶剛出院子沒一會兒,就有校尉跑了回來,對白榆稟報說:
“出事了!錢老爺在大門口被堵住了,對面是北鎮撫司!”
白榆頓時疑惑不已,北鎮撫司的人怎么會在這里?莫非有人走漏了風聲,北鎮撫司就妄圖過來搶功?
他一邊想著,一邊帶著大部分下屬往外走,趕緊支援錢千戶去。
到了會館大門,就看見錢千戶押著郭希顏,被堵在大門里面。
而外面則有百十名官校,為首的正是兩個老熟人,指揮僉事掌北鎮撫司朱希孝和千戶嚴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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