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軍被黃生說得越來越火大,“誰說不是呢?可我又能怎么辦,談家家大業大,我總不能去硬拼吧?”
“跟他們要了這么久的錢一分沒給,還搭進去一個兒子,真他媽晦氣。”
顏軍用力抓了抓頭,飛下來一大片頭皮屑。
黃生嫌棄地往旁邊座位挪了一步,“談溪云再厲害,還能一手遮天?他可堵不住網友的嘴和記者的筆桿子。”
黃生邊說,邊飛快地從內袋掏出那個鼓鼓囊囊的厚信封,不由分說地塞進顏軍死死攥緊的手里,“拿著,先救急,給弟妹用最好的藥,別讓人說我們見死不救!”
顏軍打開信封看了一眼,是厚厚的一沓錢。
他的眼睛瞬間放光,但隨即又警惕起來,“你為什么要幫我?”
“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黃生想起顏黛就咬牙切齒。
他辛苦了半輩子經營的星河,就因為這個賤人從中算計,改名換姓了。
他越想越不甘心。
如果不把顏黛從娛樂圈攆出去,他活著還有什么勁!
“想要真正拿到你應得的巨額賠償,就要讓顏黛那個害人精身敗名裂,永世不得翻身,”黃生的聲音壓得很低,如同惡魔在耳邊低語,充滿了致命的蠱惑,“你需要的是——輿論!”
“你現在是徹頭徹尾的受害者家屬,你老婆孩子是在顏黛面前出的事,這件事她脫不開干系。”
顏軍皺眉看了黃生一眼,仿佛在看智障,“你以為我不知道啊,這里是醫院,有監控的大哥,只要我出去指控顏黛害死我孩子,到時候監控放出來是我老婆自己摔下去的,網友還不得罵死我?你想害我?”
顏軍是無賴,又不是蠢貨。
他一直以來只是威脅顏黛要曝光她這個曝光她那個,可她從來沒想過真的利用網絡攻擊她
因為他知道他只是一個無權無勢的農村人,不可能斗得過顏黛和她背后權勢滔天的兩個大佬。
黃生看顏軍不上道,繼續點撥,“談氏醫院的監控只有錄像,沒有錄音功能,具體你們的談話內容有什么,還不是你說了算?”
黃生之所以敢肯定這一點,是因為他剛剛借口在大廳掉了錢包,讓保安幫他調監控證實了一下。
確定了這一點后,他心里立馬就有了一個惡毒的計劃。
“你可以跟記者說,是因為顏黛的冷漠、對你太太這個舊同學的羞辱和輕視,還有她叫來的保鏢的推搡逼迫,刺激了你老婆精神崩潰,才導致她失足從樓梯上摔下去。”
“除非顏黛一直沒張過嘴說過話,否則這就是鐵一般的事實,誰也改變不了。”
黃生迅速翻出手機,調出一個備忘錄,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媒體主編和知名記者的名字和電話。
屏幕的藍光映著他眼底的陰狠:“聯系他們,現在就打!聲情并茂地控訴!記住重點!”
他扳著手指頭,一條條灌輸,如同在給顏軍輸入一套毀滅程序。
“第一,姿態要卑微,你是走投無路才會去求助那個忘恩負義的明星老鄉的可憐人,突出你的無助和絕望。”
“第二,顏黛如何惡毒地羞辱你們夫妻倆,罵你們是垃圾,是癩皮狗,不配活著!把她說得越惡毒越好。”
“第三,她如何叫來那個兇神惡煞、滿臉橫肉的保鏢推搡、威脅你們,特別是針對你懷孕的妻子,重點描述保鏢推搡的動作。”
“第四,就是這最關鍵的——保鏢的推搡和威脅,直接導致你妻子驚恐過度,失足從高處摔下,孩子當場就沒了!顏黛就是想害你老婆一尸兩命。”
“第五,談家權勢滔天,談溪云當場就威脅你閉嘴,說要讓你消失,你怕得要死,但為了死去的孩子和垂危的老婆,不得不豁出命站出來揭露真相,要表現出你的悲壯和弱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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