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哲半是失望半是失落地看著歐陽馨，眸子里充斥著痛楚。
仿佛不敢相信，剛才的話是從歐陽馨口中說出來的。
“而且，我已經有愛的人，就是婉婉，她已經懷了我的孩子，我必須給她一個家！”
歐陽馨聽到這句話，心痛難忍。
她捂著心口，臉色蒼白如紙。
盡管在說出這份心意之前，她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可是聽到歐陽哲親口說出說他愛的是關婉，她還是難以承受。
“小哲，我們在一起這么多年，你對我，難道就沒有一點超出姐弟之外的感情嗎？”
“我……”
歐陽哲猶豫了。
這一點猶豫落在歐陽馨的眼中，令她欣喜若狂。
那些失望，也一點一點地變成期待。
“姐姐，我們這樣是不對的。”
最終，歐陽哲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歐陽馨眼里的光亮了亮。
她情難自抑地握住歐陽哲的手，迫切地追問：“小哲，你對我也是有不一樣的感覺，對嗎？”
歐陽哲像是被這句話給嚇到了。
他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臉頰撇向一邊，不去看歐陽馨的眼睛。
但是歐陽馨卻注意到，他的耳垂微微紅了。
這個發現，讓她的心暫時抽離了痛苦，變得歡喜起來。
她抬手抹去臉上的淚水，希冀地問：“小哲，如果說我愿意放棄一切，跟你走呢？”
“我們去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隱姓埋名，我們就好好地過自己的日子，好不好？歐陽家的一切，我們都不要了！”
歐陽哲皺眉。
他回頭，目光復雜地盯著歐陽馨看。
良久，深深嘆息一聲。
“姐姐，你說的這些，就算我愿意，歐陽家也不愿意。”
“你不是不知道大哥和父親的性子，要是被他們知道這份背德的感情，他們寧愿將我們處死，也不會放我們離開！”
歐陽馨淚水又涌了出來，“怎么會這樣……”
她知道，歐陽哲說的都是真的。
可是，她無法接受
她好不容易迎來了希望，就再一次遭受了希望破碎的打擊。
歐陽哲伸手，愛憐地幫歐陽馨擦去眼尾的淚珠。
他眉眼溫柔，說出的話，像是蠱惑人心的妖精。
“姐姐，知道你對我的這份心意，我心里其實很高興。但是我們都知道，這一份感情不容于世，如果被人發現，我們一定會因此分開，再也見不到彼此。”
“姐姐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不想和姐姐分開。我以后或許會結婚，會有妻子和孩子，但姐姐在我心里始終是特殊的。我的孩子，也是姐姐的孩子啊！他一定會像孝順我一樣，孝順姐姐的！”
“所以，我們就保持現在的姐弟關系，不好嗎？”
歐陽馨想反駁歐陽哲的話。
她想說，不是的。
她不想再跟他當姐弟。
她想像真正的戀人那樣。
他們可以光明正大地牽手，擁抱，親吻彼此。
而不是維持著姐弟之情，不去干涉彼此的私生活。
她想說，她其實也會嫉妒，也會不甘心。
這么多年，看著他一個一個地換女朋友。
看著他身邊來來去去那么多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