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中,姜如月都沒有松開顧嘉許的手,嘴角多了一抹笑意。
掛斷電話后,姜如月故意咳嗽幾聲,顧嘉許立馬關切詢問。
“你怎么了?”
姜如月仰頭看向顧嘉許,眼角還掛著晶瑩淚珠,再加上燈光昏暗,居然還真的有一種我見猶憐的美感。
顧嘉許心里咯噔一下,想要掙脫姜如月的手,結果被她死死拽住。
“顧嘉許,你能多陪陪我嗎?我害怕。”
她第一次朝顧嘉許露出這樣的表情,還說出如此脆弱的話。
顧嘉許如何能招架得住。
于是他心里一軟,語氣柔得都快化成春風里。
“那你要我做些什么……”
姜如月聽見這話,拉扯著顧嘉許躺到床上。
“你陪我睡覺,可以嗎?”
顧嘉許雙手抱住姜如月,她就這樣埋在懷里,呼吸隔著布料噴灑過來。
那種緊緊相擁的感覺讓顧嘉許感到無與倫比的安全感。
如果從一開始,他們是這樣的相處狀態,或許就不會到如今這種地步。
很快,姜如月呼吸就平緩下來,顧嘉許輕輕替她蓋好被子,動作都透著小心翼翼。
今天的事情太多了,讓姜如月都有些手足無措,更何況顧嘉許了。
他已經失去媽媽了,如果再親眼目睹姜媽媽出事,那他恐怕會徹底崩潰。
顧嘉許只不過強忍著而已。
他一夜沒睡,就這樣抱著姜如月,手臂都有些發麻。
病房門忽然被推開,一道急躁吵嚷的聲音響起。
“姜如月,我弟弟回來了,你怎么不告訴我們。”
緊接著是一陣陣嘈雜的動靜,顧嘉許用手捂住姜如月耳朵,眼神冰冷看向門口。
“請你們出去。”
姜如月大姑姜宛萍帶著一眾親戚站在門口,不知為何看見這個顧嘉許,還有些害怕。
“大早上還睡覺,成何體統。”
她們只敢小聲嘀咕,最后還是退出了病房。
顧嘉許小心翼翼放下姜如月,一邊揉著手臂一邊往外走去。
他關上門,讓姜宛萍他們來到醫院陽臺,這才冷冷轉身。
“是姜成海讓你們來的?”
姜宛萍見顧嘉許一個人,又想著以前他們可是一個勁欺負他的,就是一個受氣包。
“你別管是誰讓我們來的,我弟弟回來了,你們為什么不讓他進家門,還不讓他回家。”
“對啊,凌霜都懷了孕,那可是我們姜家的孩子,你們也太過分了吧。”
“你說話不管用,趕緊讓姜如月來,這成何體統,自己爸爸都能動手,改天是不是要翻天了?”
顧嘉許看著眼前這些親戚,就想起過去那些被針對羞辱的記憶,心里有些憋悶。
但他還是深呼吸,有理有據辯駁。
“你們只知道姜成海回來了,那你們知道他做了什么嗎?”
“當初他假死離開時,卷走了姜家十幾個億,資金鏈險些斷裂,是阿姨和如月力挽狂瀾,讓姜家恢復過來。”
“要不然的話,你們現在都得苦哈哈打工賺錢,還能過上這樣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