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男人看起來很陌生,但柳婉君只覺得眼熟。
她沒有說話,男人早就熱淚盈眶。
至于姜成海被綁在車上,親自目睹著這一切,他氣憤地想要發出悶哼。
可手腳都被牢牢捆住,壓根不給他掙扎的機會。
男人沒有走上前,只是站在別墅門口說了句:“對不起。”
柳婉君隱約猜到什么,淡淡一笑:“沒什么,趕緊進來坐吧。”
燈火明亮的客廳內,男人坐在那顯得十分突兀。
他起身想要離開,被顧嘉許拉著坐下:“你先坐下,我們有事還要問你。”
沒辦法,男人這才老實地坐好。
柳婉君多看了男人一眼,已經猜到了什么:“我都已經聽姜成海說了,你們怎么找到他的?”
顧嘉許看著柳婉君這么冷靜,眉頭皺成一團。
柳婉君淡淡一笑:“怎么了?怎么一個兩個神情都顯得這么嚴肅?”
“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當時姜成海要趕我們出家門,我就已經猜到了什么。”
“這就是一個無恥之徒,他什么事情不都能做得出來嗎?”
顧嘉許沒想到柳婉君這么早就猜到了,心情復雜。
正準備解釋,姜如月再次開口:“只要你不想他出現,現在我們立馬就可以把他送走。”
柳婉君搖了搖頭:“他是一個可憐人,只不過是被姜成海利用了而已。”
“你別這樣,如月。”
柳婉君柔聲細語的勸慰,讓姜如月渾身的冷冽壓迫感消散了一些。
她坐在柳婉君的身邊:“我們有什么一起面對。”
柳婉君淡定一笑看向那個男人:“不過他應該要去處理一下身上了。”
姜如月緊接著喊了聲:“白靈!”
白靈立馬帶著男人找了個房間進去洗澡剃頭發。
沒過多久,男人就再次出來了。
他剪著寸頭,胡子已經剃得光滑,露出英俊深邃的眉眼。
尤其是那一雙眼睛,深情中又帶著讓人難以忽略的憂傷脆弱。
姜如月看到男人這副模樣冷哼一聲:“這樣才勉強算個人。”
男人摸了摸頭發,還覺得有些涼颼颼的:“我還有些不習慣呢。”
緊接著他這才開口:“當年的事情是我對不起柳婉君小姐。”
他走上前撲通一下跪在柳婉君的面前,使勁磕了幾個響頭,一邊磕一邊道歉:“對不起!”
客廳內的氣氛顯得有些沉悶。
男人被柳婉君攙扶起來,比她高出一個頭,正望著他。
“這些年的事情完全不能怪你,是姜成海這個人喪心病狂。”
顧嘉許默默起身走到外面,將車上暈過去的姜成海拎起來。
等他們把一切弄清楚,再把姜成海丟到那窮鄉僻壤的地方,讓他嘗嘗那樣的滋味。”
因為周圍太黑,所以倒是沒什么人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姜成海迷迷糊糊地下車,顧嘉許擰開一瓶礦泉水從他頭上淋下去。
冰涼的水淋下去,姜成海立馬驚醒,驚恐地看向眼前的顧嘉許:“你們又發什么瘋?”
“我知道的都跟你們說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