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月這才反應過來是自己剛才說錯話了，立馬道歉。
“抱歉，是我說錯了，你別生氣。”
“原本我就應該自己學會炒菜的，你以前總是一個人困在家里，我那時候很不懂事，一點都不知道理解你。”
“甚至覺得你做的事情很輕松，現在想想真是愧疚。”
顧嘉許不記得當初的事情，所以壓根沒有感覺到憤怒和難過，只是淡淡一笑。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更何況我不怎么記得了。”
這話一出，周圍氣氛更加尷尬起來。
而姜如月看著眼前的顧嘉許，水晶燈光下他顯得那么鮮活真實。
姜如月忍不住笑了起來。
顧嘉許這才看向她詢問：“你笑什么？”
他緊緊盯著姜如月，眼眸中滿是好奇。
姜如月這才開口解釋：“我是覺得有你在身邊陪著真的很好。”
“我不求回到以前，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
聽到這話，顧嘉許心中觸動，又想起賀綰綰為了錢賣了自己的事。
他有些難過的，純粹只是因為朋友之間的背叛。
但他自己卻不清楚這種情感究竟是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在難過。
于是顧嘉許開口提醒：“可是我好難受。”
姜如月略顯驚訝，隨即焦急的詢問：“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起身正準備要打電話叫醫生，就聽到顧嘉許下一句話。
“我心里好難受，因為綰綰為了錢拋下了我，甚至叫我送上門。”
“我覺得自己只是像一個商品一樣，沒有任何尊嚴可言。”
正準備打電話的姜如月動作一頓，她感覺一顆心都快碎了，眼睜睜看著顧嘉許因為別的人而心里難受。
而她還不能表現出來什么，只能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安慰：“說不定她也是有苦衷的。”
現在的顧嘉許十分單純，因為經歷的事情太少了。
他手搭在餐桌上，驚訝地看向姜如月忙不迭追問。
“你的意思是她有事情瞞著我？那她會有什么事瞞著我呢？你能幫我調查一下嗎？”
顧嘉許眼神真誠，迫切地注視著姜如月，讓她不忍心拒絕。
她握緊手中的筷子，勉強笑了一下：“你放心，我會幫忙調查清楚的。”
實際上，她無比清醒——賀綰綰就是為了錢才拋下顧嘉許，但她不忍心這樣跟他說出事實。
顧嘉許聞言立馬開心的笑了起來：“真是太好了！我覺得你并不是壞人，而且還很好。”
姜如月笑著詢問：“你為什么會覺得我是一個好人呢？”
顧嘉許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之前綰綰總是跟我說，你是一個很壞很壞的人，但我能感覺得出來，你不是壞人。”
姜如月忽然低下頭，笑著又看向他，渾身帶著一股陰冷。
“這種壞人嗎？”
她的笑容看起來有些嚇人。
而顧嘉許反而笑出了聲：“你這樣好搞笑，一點都不嚇人。”
姜如月也跟著笑出了聲。
以前她用過這種方式唬到過一些人，但是很少有人直接像顧嘉許這樣笑出了聲。
“你好像變了很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