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許順著視線看去,就看到賀清辭拼命朝他搖頭眨眼,手下也在暗暗用力。
他瞬間明白過來,這人是在提醒自己絕對不能說出口,否則的話,就不帶他去書房看尸檢報告。
顧嘉許雖然知道自己不是媽媽親生的,但還是想調查出當年出事的真相。
畢竟養育之恩大于生恩。
于是顧嘉許抿唇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對,我想上洗手間。”
之后服務生就出現,帶著顧嘉許來到了洗手間。
那人微笑著示意。
“先生,洗手間在這里,有事再叫我。”
之后服務生轉身回到宴會。
而顧嘉許連洗手間的門都沒進去,渾身充斥著壓迫感,直奔書房。
這是賀清辭之前就給他發過的地圖,所以他才能知道書房在哪里。
顧嘉許來到書房門口,手指都帶著一些顫抖。
只要推開門,真相就近在咫尺。
可他心里莫名覺得有些難受,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而這時候,他腦海浮現媽媽當初的音容笑貌,對著他溫柔體貼照顧。
雖然生活過得不是很好,但他至少經歷過一段家庭和睦。
想到這里,顧嘉許咬牙切齒,直接推開門走進去。
書房安靜,隔絕了外面宴會的喧囂。
他按照賀清辭所說在書架翻找。
可翻了一會兒并沒有找到什么。
他心中疑惑,難道是對方騙自己的?
就在疑惑之際,一本書掉下來。
里面的白色紙張就這樣映入眼簾,上面赫然是尸檢報告。
看到這里,顧嘉許撿起來一看,氣得渾身發抖。
尸檢報告上顯示,媽媽不是生病而亡,而是被人毆打致死,身體多處骨折,內臟更是出血。
他頓時咬牙切齒,當時守在手術室外的不是他。
因為和姜如月爭吵,所以他連媽媽最后一面都沒看到。
之后再去,就是大雨滂沱中的一張黑白照片。
這也是顧嘉許心中所有的痛。
他怎么都沒想到媽媽居然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想到這里,他渾身都氣得發抖,恨不得現在就找出兇手狠狠教訓他們一番。
顧嘉許捏緊尸檢報告,將其收起來,就拉開窗簾,看著外面庭院中熱鬧的宴會。
所有賓客言笑晏晏地圍著霍天成。
姜如月也同樣被包圍,但她渾身都散發著冷意,透著生人勿近的壓迫感。
顧嘉許目光掃過姜如月、霍天成和賀清辭。
他在想當年的真相究竟是誰,又是誰派人打了媽媽。
那一瞬間,他腦海中閃過無數張臉。
但左思右想,就鎖定了姜如月和顧建國。
并且當初只要媽媽去世,對這兩人來說就是最有利的。
姜如月不必承擔所謂的拖油瓶。
而顧建國也能順利拿到賠償金,一種可怕的想法在他心中油然而生。
顧嘉許深呼吸一口氣,強忍住憤怒,抬腳往外走去。
就算現在不知道究竟誰是兇手,不過無所謂,他會調查出來的,還媽媽一個清白。
顧嘉許再次走出宴會,神情冷了一些。
明明和剛才是一個人,但卻又有些不同。
剛才的顧嘉許的確想當眾說明自己的身世,拿出玉佩再跟姜如月退婚。
可現在他后悔了。
玉佩掌握在手中,才能更好的化被動為主動。
畢竟賀清辭需要這個,姜如月也需要,更能證明自己的身份。
看到顧嘉許出現,姜如月抬腳靠近,立馬繼續剛才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