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上的英文名稱,正是醫生提到的那種急性毒素的原料。
賀清辭的聲音帶著冰冷的快意,“她不僅給柳婉君下慢性毒,這次還想一次性解決。”
“可惜啊,下手還是不夠狠。”
姜如月警惕地看著他,“你怎么會有這些照片?”
賀清辭聳聳肩,“我在國外東躲西藏,想要回來,肯定得掌握一些證據吧。”
“至于從哪來的,你們就沒必要問了。”
“你們只需要知道,這件事情是柳如意干的,就行了。”
他頓了頓,眼神銳利地看向顧嘉許。
“你不如蠢到以為外公的死是理所當然的吧?”
“我告訴你,就是柳如意殺的外公。”
“她是怕外公把當年做的齷齪事公之于眾。”
“她殺柳婉君,估計是因為嫉妒,至于我……她早就想讓我消失了。”
這幾句話像驚雷一樣炸在顧嘉許耳邊。
他猛地攥緊拳頭,指節泛白:“你說外公的死,也是她干的?”
賀清辭冷笑,“不然呢,外公那天跟她聊完,就知道了所有事,想第二天去公司修改遺囑,她能不急嗎?”
“慢性毒藥摻在外公常常服用的藥里,神不知鬼不覺,再偽裝成自然死亡,多完美。”
走廊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顧嘉許想起他夜里打呼嚕的動靜,恐怕就是因為被下了藥……
一想到這里,顧嘉許只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心口一陣陣揪著疼。
原來是這樣……
如果自己上前查看,說不定就能發現不對勁了。
“她人呢?”顧嘉許的聲音像淬了冰。
賀清辭攤手,隨意笑了一下。
“她跑了,我找到這些證據后,本想逼她給我一筆錢,結果昨天去墓園附近的房子,發現人已經不見了,只留下這個。”
他遞過一張紙條,上面是柳如意潦草的字跡。
“誰也別想搶我的東西。”
顧嘉許直接冷聲宣布:“動用所有關系,查柳如意的下落!”
“火車站、機場、汽車站,還有她可能聯系的所有親友,一寸都不能放過。”
接下來的兩天,整個城市仿佛被一張無形的網籠罩。
白楊帶著人排查了所有交通樞紐,調取了沿途監控。
甚至聯系了柳如意在外地的遠房親戚,卻一無所獲。
她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她會不會離開本市了?”姜如月看著地圖上密密麻麻的標記,聲音里帶著疲憊。
顧嘉許指著屏幕上的銀行流水,“她的銀行卡這兩天沒有任何消費記錄,身份證也沒在任何地方使用過。”
“她一定還在本市,只是藏起來了。”
賀清辭提供的線索也斷了。
他知道的幾個柳如意可能藏身的地方,都被一一排查過。
只有一間早年廢棄的老紡織廠,門口的監控拍到過一個疑似柳如意的身影。
但進去后發現空無一人,只有桌上放著半瓶沒喝完的礦泉水,瓶口的dna檢測證實是柳如意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