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瞧著十分親近,可從前面看,他們之間還有很寬距離。
顧嘉許慢慢沿著樓梯往下,拐角過后,當時就拉開了距離,朝賀綰綰道歉。
“對不起,把你牽連進來了。”
賀綰綰往下走,裙角擺出優美弧度。
“我知道,你只是想要氣姜如月,如果真的有什么誤會,你們可以當面說清楚的。”
顧嘉許手搭在欄桿上,嘴角揚起冷冽弧度。
“沒必要,我們還是先離開吧。”
他身影踉蹌了一下,隨即扶著欄桿艱難往外走去。
賀綰綰見他這樣,伸手扶著他往車輛方向走去。
而三樓處,姜如月站在那,纖細手指端著酒杯,可目光始終停留在顧嘉許身上。
他看起來有些不對勁。
一陣風刮過,帶來濃郁的花香,姜如月面色驟然一變。
“你這是真花?”
宴塵翹著二郎腿坐在那,輕輕聳肩解釋。
“我這里開業肯定用真花啊,難不成你還花粉過敏?”
他忽然靠近,原本還想說什么,結果姜如月放下酒杯,頭也不回離開。
“我公司有點事,要去處理。”
還沒等宴塵答應,姜如月就下樓坐車離開。
他氣呼呼站在露臺,只看見一個融入街道的車輛背影,拍了欄桿一下。
“可惡,她這是幾個意思!”
他原本以為姜如月來了,還會跟自己斗上幾回合,結果就這樣離開了。
難道她在計劃著什么?
一想到這,宴塵心里有些慌,立馬撥通一個電話。
“你幫我調查一下姜如月最近蹤跡……還有顧嘉許!”
他突然想到顧嘉許剛才的不對勁,順口就叫人調查去了。
等宴塵拿到資料,頓時明白,原本這人花粉過敏。
他冷冷一笑,將資料丟在玻璃茶幾上。
“姜如月,你裝作不在意顧嘉許,可還是忍不住關心對方呢。”
“花粉過敏……倒是可以好好利用起來。”
這邊醫院里,護士給顧嘉許打上吊針,開口囑咐。
“等會有不舒服,隨時叫我們。”
之后她轉身離開,顧嘉許躺在那,看向賀綰綰。
“真是麻煩你了。”
賀綰綰仰頭看向那吊瓶,隨意一笑回答。
“不用謝,只是你跟姜如月這是怎么了?”
“我前段時間不是還聽到你們打算結婚的消息啊。”
她低頭注視著顧嘉許,眼里滿是探究。
顧嘉許苦澀一笑,“我現在不想說這些,不過你不是去養病了嗎?”
今天早上,顧嘉許看到賀綰綰發來的消息,就跟她見了面。
隨即他臨時得知姜如月也會去宴塵的開業儀式,就不太想去了。
可他昨天都答應了,這時賀綰綰主動提議跟著一起去。
顧嘉許心里亂糟糟的,也就答應下來。
反正姜如月要是去的話,撞見他和賀綰綰,自己也不至于太過丟臉。
這才有了之后的一幕,只是顧嘉許沒想到會花粉過敏,不然現在就應該在開業儀式上。
但他悄悄松了一口氣,其實這樣也好。
見顧嘉許轉移話題,賀綰綰也就沒再追問,只是笑著回答。
“我上個月就已經痊愈了,只需要定期回去檢查,本來是想要感謝你們之前的幫助。”
她語氣一頓,目光灼灼看向顧嘉許。
“如果你有需要的,我可以幫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