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許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意味深長，“等我徹底取得姜如月的信任，到時候少不了你的好處。”
他的話沒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顯。
宴塵的臉色變了又變，心里的怒火被一絲僥幸壓了下去。
——或許，顧嘉許說的是真的？
就在這時，姜如月走了過來，自然地挽住顧嘉許的胳膊，看向宴塵的眼神帶著幾分嘲諷。
“宴先生要是后悔了，現在毀約還來得及，就是要賠點違約金而已。”
宴塵梗著脖子，強裝鎮定，“不就是一千兩百萬嗎？我還沒放在眼里。”
顧嘉許笑著點頭，語氣里的“真誠”幾乎要溢出來，“那就恭喜你了，期待我們以后做鄰居。”
看著兩人相攜離開的背影，宴塵的拳頭攥得死緊，指節泛白。
他忽然想起剛才顧嘉許轉身時，飛快地給他使了個眼色，那眼神像是在說“忍著”。
一股憋屈的怒火在胸腔里翻騰，可他最終還是松開了拳頭。
罷了，那他就再信顧嘉許一次。
顧嘉許帶著收購盛世工廠的消息回到公司時，整個集團都沸騰了。
盛世工廠是業內公認的潛力股，多少大企業盯著，沒想到被顧嘉許以如此劃算的價格拿下。
董事會上，原本偏向宴塵的幾個老股東也紛紛倒戈，稱贊他“有眼光”“魄力十足”。
顧嘉許的辦公室里，姜如月靠在沙發上，看著他被一群高管簇擁著進進出出，忍不住笑：“現在你可是公司的英雄了。”
“這還不是多虧了某人配合。”
顧嘉許關上門，走到她身邊坐下，捏了捏她的臉頰，“讓你演場戲，委屈了。”
他靠坐在沙發上，手落在她的身后，就像將她圈在懷里似的。
姜如月挑眉，“委屈什么，看宴塵吃癟，我開心還來不及，不過，他真的會信你的鬼話？”
顧嘉許眼底閃過一絲冷意，“他現在只能相信我，而且，我給了他一個‘驚喜’。”
他說的“驚喜”，是下午讓助理送到宴塵辦公室的一個信封。
里面裝著一份“證據”。
據說是姜如月當年在海外出差時，利用漏洞轉移資產的記錄，上面還有模糊的簽名和轉賬截圖。
宴塵收到信封時，正在對著兩座工廠的圖紙發呆。
拆開一看，他的眼睛瞬間亮了，這份證據要是真的，足以讓姜如月身敗名裂！
他立刻讓人去查，結果顯示，轉賬記錄在銀行系統里能找到模糊的備份，簽名也和姜如月檔案里的筆跡有七八分相似。
雖然細節處有些牽強，但足以以假亂真。
“看來顧嘉許是真的想跟我合作。”
宴塵摩挲著那份“證據”，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他完全沒注意到，派去查檔的手下，轉身就把查到的“結果”發給了顧嘉許的助理。
幾天后，顧嘉許收到了一封燙金的邀請函——國際商業峰會的入場券。
這峰會是全球頂級的經濟論壇，能拿到邀請函的都是各國商界大佬，含金量極高。
他把其中一張遞給宴塵時，對方果然眼睛都直了：“這……你怎么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