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把他丟在霍天成那里,后來霍天成倒臺,又把他送到了鄉下的一個遠房親戚家。
顧嘉許知道后,一直偷偷給東東寄生活費,偶爾也會打電話問問他的情況。
東東的聲音斷斷續續,“我在鄉下的叔叔家,他今天喝醉了,打我。”
“還說我是沒人要的野孩子,嗚嗚嗚,叔叔,我好怕……”
顧嘉許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心里又氣又疼。
他沒想到賀清辭的遠房親戚居然敢這么對東東,更沒想到東東會受這么大的委屈。
“東東,你別害怕,顧叔叔現在就過去接你。”
顧嘉許一邊說,一邊抓起外套,“你乖乖待在房間里,把門鎖好,別讓任何人進來,知道嗎?”
“叔叔,你快點來……”東東的聲音里滿是依賴。
顧嘉許掛了電話,對著正在收拾行李的姜如月說。
“如月,我要去鄉下一趟,東東被人打了,我得去接他。”
姜如月皺了皺眉:“鄉下那么遠,現在還在下雨,你腿傷還沒好,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顧嘉許拿起雨傘,“不用,你在家等著我就好。”
“我盡快回來,機票的事可能要改簽了。”
他說完,就急匆匆地沖出了別墅,冒著雨坐上車,朝著鄉下的方向駛去。
車子在雨路上行駛了兩個多小時,終于到達了東東所在的那個小村莊。
顧嘉許拄著拐杖,深一腳淺一腳地走進村子,按照東東給的地址,找到了那戶人家。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里面傳來男人的罵聲和東東壓抑的哭聲。
顧嘉許臉色一冷,推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里一片狼藉,一個醉醺醺的男人正坐在椅子上罵罵咧咧。
東東則蜷縮在墻角,臉上和胳膊上滿是淤青,嘴角還流著血,看起來可憐極了。
“你是誰?”男人看到顧嘉許,瞇著醉眼問道,語氣十分不客氣。
顧嘉許沒有理會他,快步走到東東身邊,蹲下身,輕輕撫摸著東東的頭。
“東東,別怕,叔叔來了。”
東東看到顧嘉許,眼淚瞬間流了下來,撲進他懷里。
“叔叔……”
顧嘉許心疼地抱緊東東,轉頭看向那個男人,眼神冰冷。
“你為什么打他?”
男人不屑地笑了笑,“我打我家的孩子,關你屁事!”
“這是賀清辭那個小子托我照顧的,他不給我錢,我打他幾下怎么了?”
顧嘉許氣得發抖,“我每個月都給你打三千塊生活費,你居然還敢打他?”
男人愣了一下,隨即臉色一變。
“你就是那個給我打錢的人?我還以為是賀清辭那個小子良心發現了呢!”
“不過就算你給我錢,我想打他還是能打他。”
“這孩子沒人要,我想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
顧嘉許再也忍不住,起身一拳打在男人臉上。
男人沒防備,被打得摔倒在地,醉意也醒了大半。
“你敢打我?”男人惱羞成怒,想要爬起來反擊。
顧嘉許拄著拐杖,冷冷地看著他。
“我不僅敢打你,我還能讓你坐牢,你虐待兒童,還私吞生活費,你覺得警察會怎么處理你?”
男人聽到“坐牢”兩個字,瞬間慫了,連忙爬起來,對著顧嘉許討好地笑。
“大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
顧嘉許厲聲喝道,“以后不準你再靠近東東一步,否則我饒不了你!”
男人連忙點頭,連滾帶爬地跑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