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心里差不多明白了,這下面一定有什么陰邪之物,需要一樓男生的陽氣鎮壓。只是沒想到,學校把它改成了女生公寓。
他點點頭,回去把情況和劉子軍說明。
劉子軍聽后,有些不敢相信,說:“小凡,你說這下面真有臟東西?”
陳凡點頭:“那兩名女生跳樓的時候,并不正常,應該是受到了什么東西的影響。這樣吧,我下去看看。”
劉子軍沉默下來。
陳凡看著他問:“劉叔,你相信我的話?”
劉子軍輕輕一嘆:“以前,我也是不信的,但后來不得不信。”
陳凡笑道:“看來劉叔一定經歷過什么。”
劉子軍抹了抹臉,沉默了幾秒之后,淡淡道:“得有十幾年了。辦那個案子的時候,我還是一名小刑警。當時接到報警,一個小鎮上死了一個棺材鋪的老板,他殺。現場留下了兇器。死者胸部中刀,心臟破裂,失血休克死亡。我去的時候,當地的警員已經到了現場。”
“本來就是一起普通的兇殺案,我們正常調查。可就在當晚,棺材鋪老板的尸體不見了。也就在當晚,小鎮上一戶姓劉的人家,全家五口被殺。這家人死得很慘,兩個老人,一對夫妻,還有一個十五歲的孩子。案件轟動全市,省里也派來了專家。我當時負責協助調查,去了現場。所有死者的身上,都有幾處咬傷,致命傷在脖子處,大動脈被咬破,失血而亡。”
陳凡問:“劉叔,這一前一后兩起兇殺案,兩者之間有什么聯系嗎?”
劉子軍點頭:“我們后來發現,棺材鋪老板家留下的dna、指紋,都來自這戶人家的男主人,劉五義。后來找當地人打聽,才知道劉五義和棺材鋪老板的老婆相好。這件事在鎮上幾乎人盡皆知。后來我們就提審了棺材鋪的老板娘,她當時很害怕,一直說是她丈夫來索命了,她要死了之類的。”
“后來她告訴我們,她其實知道劉五義殺死了她的丈夫,周保仁。原因是,周保仁撞見過兩人,還打了劉五義。劉五義懷恨在心,那晚喝多了酒,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跑過去就把周保仁給殺了。”
“第一個案子算是破了,屬于情殺。可第二個案子卻難倒了所有人。專家們在研究了死者身上的傷口之后,認為是大型野獸咬死的。”
“我作為協助調查的警員,被派到山上查找線索。因為劉家門口有幾個血腳印,而腳印的方向正是后山。到了山上,我們看到不少被殺死的野獸,有兔子、野貓、野豬、獐子,動物尸身的咬傷,與劉家受害者身上的咬傷十分相似。于是我們一邊打電話通知,一邊追蹤過去。走了大概十幾里山路,我看到了一個人形的怪物。它長了一身的黑毛,牙齒尖利,青色的指甲很長,眼睛沒有瞳孔,全是白色。”
說到這里,哪怕過了十幾年,劉子軍的臉色還是微微發白。
“當時我蒙了,看著怪物,怪物也看向我們。然后它就沖了過來,我立刻舉槍射擊。可子彈打在怪物身上,它好像沒有痛覺,一下就把我的一名同事撲倒在地,對準脖子就是一口。那一口,把它的肌肉和韌帶撕下來一大片,大血管也斷了,鮮血狂噴。然后它就趴在脖子上吸血。”
“我們所有人都嚇傻了,我第一個反應過來,叫所有人撤離。我們拼命往山下跑,那怪物也不著急,吸完了血才來追我們。它速度比我們快好幾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