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押運糧草前往祁連城的劉繼隆也在四天的跋涉中抵達了祁連城。
“這里就是祁連城嗎……”
坐在馬背上,劉繼隆一行人顯得十分狼狽。
他們朝著南邊的祁連城趕去,而祁連城的方向也有近百名騎兵疾馳而來。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他便看到了馬背上的張淮溶、索勛、酒居延、李驥等人。
“奉張刺史軍令,押運三千石軍糧抵達祁連城,分毫不差……”
劉繼隆對馬背上的眾人作揖,張淮溶見狀也策馬上前,伸出手扶了下他。
“我已經聽塘騎說了,你現在來得正好,一個時辰前我們的人剛好和尚婢婢的人接觸到,大概再過一個時辰就能見到他們了。”
“張刺史的人馬還沒有消息,想來也就是這兩日便能抵達。”
張淮溶的話讓劉繼隆心里的猜想坐實,而索勛也接管了運糧隊,將糧食運往了祁連城。
在前往祁連城的路上,張淮溶將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劉繼隆。
先是尚婢婢派人送信,以五州圖籍交換一個安身之所。
然后就是張淮溶派人送信給山丹、張掖,而張淮深派人命劉繼隆運糧前來。
將事情的前因后果聽完,劉繼隆心里不免凝重起來。
“尚婢婢說追擊他的人是河渭部落使尚延心,麾下有五千騎兵。”
“既然山丹的糧草已經收獲,你便帶人留駐此地,抵御此賊!”
張淮溶看著劉繼隆帶來的二百多人,心里十分高興。
只是聽他這么說,劉繼隆的心情立馬沉入谷底。
他們這里不過八百兵卒,八百余民夫,加起來也才一千六百多人。
哪怕算上尚婢婢的人馬,恐怕也敵不過尚延心的兵馬。
若是張淮深晚幾日到來,那他們這群人真能守住祁連城嗎?
劉繼隆這樣的想法,在看到祁連城時,不免加重了幾分。
祁連城的東、南兩面已經修葺好,可西面和北邊僅僅補了幾個缺口,而且還沒補好。
萬一尚延心試圖強攻,這祁連城恐怕堅持不了多久。
這樣看來,或許他們便只有賭時間差,期待張淮深帶援兵及時抵達了。
疲憊與饑餓困擾著劉繼隆,致使他這一路上都沒有什么心思說話。
張淮溶和索勛也知道他比較疲憊,加上此番局面不容樂觀,于是在招呼城內軍民卸糧之后,便指揮所有人背負甲胄,朝著谷道口趕去。
哪怕是劉繼隆,卻也沒有太多休息的時間。
他穿戴上重扎甲,便與隊伍前往了谷道口。
祁連城距離三斜道足有十余里,等他們來到谷道口,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后了。
八百山丹軍矗立在三斜道的谷道口,長槍林立,所有人都穿上了重扎甲。
在如此海拔下穿著重扎甲站立的舉動,讓許多人臉色發白,便是劉繼隆也只覺得胸口悶悶的。
好在尚婢婢沒有讓他們等太久,不過一刻鐘的時間,谷道口內便傳來了密集的馬蹄聲。
終于,在沉重的呼吸中,打著吐蕃旌旗的鄯州吐蕃隊伍從谷道口內冒頭,不急不緩的朝山丹軍走來。
見此一幕,劉繼隆握緊了手中的長槍。
“尚婢婢,終究還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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