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好好的鄯城被拓跋懷光治理成這樣子,劉繼隆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但凡他治下有兩萬多百姓,還不用考慮民族問題,他早就玩“高筑墻、廣積糧”那一套了。
“吁……”
不多時,眾人來到了鄯州節度衙門前。
山丹軍與鄯州軍將衙門包圍起來,生怕自家將軍遭遇不測。
劉繼隆與尚婢婢等人走入衙門中,尚婢婢當仁不讓坐在主位。
輪到次位的時候,拓跋懷光卻對劉繼隆做出請的手勢。
劉繼隆倒是沒有謙虛,一屁股坐了上去,而拓跋懷光則是坐在了左首第一位。
尚摩鄢坐在右首第一位,依次往后便是他弟弟尚摩曳和尚鐸羅、張昶等人。
拓跋懷光那邊也坐了一排的人,這其中有他從各州招降而來的人,也有守衛鄯州立功之人。
“懷光,城中還有多少糧草和牲畜?”
尚婢婢入座后,便毫不遮掩的詢問起了拓跋懷光。
若是旁人,這個時候肯定會示意有外人在而支支吾吾,但拓跋懷光沒有。
他很清楚尚婢婢身后站著的是河西,所以他干脆道:
“城中糧草不足八百石,尚有耕牛三千余頭,牧牛五百余頭,馬匹二千余匹,羊四百余只……”
鄯州的情況一目了然,如果沒有尚婢婢帶糧前來,恐怕距離分崩離析也不過一兩個月了。
劉繼隆不知道歷史上的拓跋懷光是怎么撐過這段時間的,但他知道鄯州將在很長一段時間里依附河西了。
“城南和城西,秋收能收獲多少糧食?”
尚婢婢沒有怪罪拓跋懷光,而是繼續笑呵呵詢問,似乎局勢尚可控制。
見狀,拓跋懷光也舒緩了一口氣,將情況都交代了出來。
城南和城西的糧食,秋收后頂多收獲八萬石,頂多支撐鄯州二萬六千多軍民吃八個月罷了,根本撐不到來年秋收。
聞言,尚婢婢果然看向了劉繼隆:“劉果毅,此前借糧二萬的約定還算數嗎?”
“自然。”劉繼隆瞬間明了尚婢婢的想法,無非就是利用自己可以和河西借糧的優勢,保持自己在鄯州的地位罷了。
論起心計手段,這尚婢婢還真是名不虛傳。
若不是行軍布陣差了些,論恐熱恐怕早就成他刀下之鬼了。
“那我軍借糧二萬石,算上此前的一萬石,合計三萬石。”
“三日后,我令尚摩鄢、尚鐸羅率精騎八百,二千馬步兵護送貴部與城中漢民前往山丹,將三萬石糧食押運來鄯城。”
“此外,城中兩方互市還得請劉果毅你拿拿主意,回去后與張甘州說說。”
尚婢婢在扯河西的大旗,劉繼隆也樂意讓他扯大旗,所以爽快點頭:“好!”
聞言,拓跋懷光及其身后的將領們紛紛松了一口氣。
有了這批糧食,他們節省些,還是能撐到秋收的。
見氣氛舒緩,尚婢婢便笑著令尚摩鄢去宰羊準備飯食了。
至于劉繼隆他們,自然也要留下來參加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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