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那節兒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劉繼隆竟然放了他們。
不等他發作,劉繼隆便翻身上馬,率軍向北撤退了。
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被釋放的兵卒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位劉將軍。
最后他們還是徒步走回了昌松,而昌松的守軍卻不敢放他們過護城河。
城門樓上,哲多悉別望著這四五百名沒了甲胄和軍馬的精騎,一時間也忍不住懷疑起來。
“讓厝本上來!”
哲多悉別沉聲說著,不多時被劉繼隆拍過肩膀的那名節兒便走入城內,走上了城樓。
“厝本,你們是怎么回來的?”
“是劉繼隆放我們回來的,說是他與東本達成了條件。”
哲多悉別望著厝本詢問,厝本也老實回應起來。
“條件?”
哲多悉別眉頭微皺,但還是想不出劉繼隆放他們的原因。
只是這幾百兵卒也是耗費了錢糧所訓練的,讓他拋棄他著實做不到。
思考過后,他還是放那幾百人走入城內,同時放出城內為數不多的輕騎去探尋劉繼隆等人的蹤跡。
也就在他們探尋劉繼隆蹤跡的時候,劉繼隆帶著被捆起來的悉多虞正在向北方轉移。
在轉移的路上,張昶他們也紛紛詢問劉繼隆為什么要釋放那群人。
“折沖,要我說就應該殺了一了百了!”
“張昶說的不錯!”
“別說了,折沖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張昶與李驥一唱一和,最后卻被馬成呵斥中止。
只是他雖然能明面喝止二人,可二人怎么想,他卻控制不了。
馬背上,悉多虞看著前方的劉繼隆,沉聲道:“你想用我收買人心?”
“嗯?”劉繼隆回頭看了一眼悉多虞:“你倒還沒有蠢到家。”
見張昶他們都不服氣,而悉多虞也剛好說出來自己的想法,劉繼隆便與張昶他們解釋道:
“有這家伙在手,加上剛才放回去的那幾百人,日后我們若是收復涼州其余城池,想要收復這昌松便不難了!”
“折沖,我不明白!”李驥沉聲詢問:
“即便我們放回那幾百人又如何,他們根本不會對我們感恩戴德,只會在日后對我們下手!”
“你說得對!”劉繼隆竟不否認,而是承認的同時目光指向悉多虞。
“他們不會對我們感恩戴德,但有這家伙在手就不一樣,所以他不能死。”
“這么說這老東西還是個香餑餑?”張昶目光上下打量悉多虞。
在此期間,悉多虞沉默不語,而劉繼隆也不管他,只是自己說自己的。
“河西的番人太多了,一味的屠戮,并不能解決問題。”
“番漢的矛盾并不算大,或者說漢人百姓和番人的農戶矛盾并不大。”
劉繼隆目光看向張昶他們:“你們覺得,漢人牧奴和番人的農戶有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