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昶,你明日入城安撫姑臧那一千番兵,告訴他們,等我軍收復姑臧,立即放他們回家。”
“末將聽命!”三將先后起身應下,而張淮深也掃視了眼眾人道:
“休整三日,三日后大軍繼續開拔,收復姑臧!”
“是!!”
隨著張淮深一聲令下,諸將紛紛起身作揖,而后退出牙帳,各自休息去了。
翌日正午,當歸義軍還在嘉麟休整時,昌松返回的輕騎已經來到了姑臧衙門內。
隨著輕騎將昌松的消息帶回,尚摩陵也暴怒的一拳砸在身前桌案上,怒罵道:
“悉論欽這個小崽子,他難道忘記當初是誰幫他解開了昌松之圍嗎?!”
“乞利本息怒。”折逋羅連忙勸解,但尚摩陵卻怒目道:
“杜噶支他們去年才被我重創,像喪家之犬一樣逃跑,現在怎么可能出現在昌松?”
“悉論欽這個小崽子,等我擊退了劉繼隆和張淮深,第一個收拾的就是他!”
“是……”折逋羅無奈附和,但之后又勸解道:
“嘉麟那邊得了消息,理應立即派兵突圍,催促您前往嘉麟解圍,如今一個上午都不見消息,我們是不是該派輕騎去刺探一下嘉麟的消息?”
面對他的建議,尚摩陵不滿道:“這才一夜,莽隆化就算再廢物,也應該能守住十日。”
聞言,折逋羅苦口婆心道:“可他們昨日來消息說嘉麟岌岌可危,不像是假的……”
“不過是逼我出兵的手段罷了。”尚摩陵依舊自以為是。
他靠在椅子上,俯視諸將道:“姑臧城內糧食夠吃三年,城高人多,我又儲備了足夠多的柴火,那劉繼隆想來就讓他來吧,我倒是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樣!”
尚摩陵已經放棄出城與劉繼隆作戰,而是改變心態,專心致志的堅守不出。
在他看來,他城中糧草充足,又沒有斷水的后顧之憂,根本不需要和劉繼隆出城野戰。
當然,這個不出城作戰,只是不在外野戰,防守野戰還是得布置好的。
因此在他改變心態后,他便將目光投向折逋羅:“四門之外的四營布置如何?”
聞言,折逋羅行禮道:“姑臧的橋梁都是石橋,石橋對岸的營壘已經布置好了。”
“塹壕、拒馬、羊角墻、營壘都構筑好了,即便守不住,也能退回城內,以四門的甕城阻敵!”
折逋羅所說的這些東西,都是從開春就著手準備的東西。
一個營壘哪怕只有五百人,也能抵擋住兩三千人的進攻。
哪怕劉繼隆有兩萬人,也不過堪堪擊破四營,而四營之后的四門還包括四面甕城。
想要把四營和四門拿下,劉繼隆最少得丟下上萬具甲兵尸體才行。
不過,眼下折逋羅有些擔心嘉麟輕騎所說的歸義軍投石機,因此他不安道:
“雖然說我們的城防十分完美,但前天嘉麟輕騎所說的投石機倒是令我很在意。”
“哼!”尚摩陵冷哼一聲:“要比投石機,我這里比他的更多、更大!”
“他想拿下姑臧,那就先把城墻推平再說吧!”
尚摩陵起身向內堂走去,而折逋羅見狀,只能對身邊諸將開口道:“派人將姑臧城附近五里的石塊都給我搬進城內!”
“是!!”諸將先后行禮,而姑臧城的數萬百姓也被強制發動了起來。
在折逋羅的安排下,不到三天時間,城外成材的石頭就被一掃而空,盡數搬入姑臧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