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就有輕騎在靠近西營一百步的位置突然下陷,馬匹的哀鳴聲驚動了所有人。
“一百步,塹壕……”
馬背上,張淮深瞇著眼說出結果,隨后看向索勛:“行了,把輕騎召回來吧!”
“是!”索勛應下,而張淮深也眺望著遠方姑臧城,暗自思索著什么。
過了半響,他才緩緩開口道:“大軍扎營,以西門作主攻,擺投石機!”
“不靠近點嗎?”索勛開口詢問,張淮深卻搖頭道:
“有嘉麟的輕騎匯報消息,想來他們已經知道了我們投石機的厲害。”
“以防萬一,我寧愿減少投石重量,把投石機擺在一里外,也不愿意靠近。”
說罷,張淮深看向默默無聲的劉繼隆:“繼隆,你覺得如何?”
“末將深以為然。”劉繼隆認可了張淮深的布置,同時說道:
“今日天色太晚,明日再巡視姑臧,看看應該怎么攻城。”
“可!”張淮深說罷,當下看向斛斯光:“斛斯光,今夜你暫管輕騎,把輕騎放出大軍十五里外,以免尚摩陵襲營。”
“末將領命!”斛斯光作揖應下,調轉馬頭接管輕騎去了。
不多時,六千名民夫開始搭建營盤,而甲兵和精騎們則是先一步搭好營帳,埋鍋造飯去了。
“哼,我倒要看看你們怎么拿下姑臧城!”
甕城馬道上,見城外的歸義軍開始扎營并升起炊煙,尚摩陵冷哼一聲,隨即下令道:“埋鍋造飯,把城內能宰殺的羊都殺了,分給將士們吃!”
“是!”折逋羅行禮應下,而姑臧城內的守軍,也難得吃上了一頓羊肉。
不過他們都清楚,這頓羊肉是需要用命來償還的,因此城內的氣氛并未因此而高漲,反而平靜得可怕。
城外,隨著營盤搭好,劉繼隆也召集了自己麾下的將領齊聚帳內。
行軍打仗,甲不離身已經成為劉繼隆的習慣,哪怕睡覺不舒服,可他卻覺得很有安全感。
他的目光掃視眾人,尚鐸羅、馬成、張昶、鄭處、李驥都到了,斛斯光因為節制輕騎,此時不在營盤內。
“刺史,您召我們來是為了攻城的事情嗎?”
馬成先一步開口,諸將也紛紛投來目光。
對此,劉繼隆沉著道:“是也不是。”
他賣了個關子,隨后才道:“姑臧不比番和、嘉麟,尚摩陵此人要強,絕不會投降我們。”
“我觀他在西門的布置,恐怕其它三座城門的布置也不會太差。”
“想要拿下姑臧,恐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
面對他的話,所有人深以為然,而他卻話鋒一轉:
“我被節度使授蘭州刺史,名為駐守河西要道,實際卻是要我遠離河西。”
“換而言之,收復涼州之后,我就要出走河西,前往隴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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