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繼隆僅憑蘭州,即便收復河州有所繳獲,也不可能拉出八千甲兵。
魯褥月故意夸大,為的就是彰顯他們的重要。
看清魯褥月想法的人并不少,但有的人選擇揭穿,有的人卻選擇了附和。
“劉繼隆雖然不至于有甲兵八千,可如今占據四州之地,拉出八千甲兵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王宗會突然開口道:“朝廷必須增加天雄軍的兵額,以此防備劉繼隆作亂。”
“這是自然。”薛逵還不清楚王宗會準備搞什么貓膩,但以現在的情況,秦州確實需要增加兵額,所以他難得沒有否決王宗會的建議。
不多時,薛逵與王宗會便各自寫了奏表,遣派輕騎送往南衙北司。
待眾人散去,王宗會派人傳召高駢前去自己的牙帳等待。
高駢等了不到半盞茶的時間,便見王宗會從帳外走入帳內。
他起身準備作揖,卻被王宗會抬手制止。
眼見王宗會入了座,他這才跟著坐下。
“傳你來不是為了別的,主要還是為了你接任秦州刺史的事情。”
王宗會開門見山道:“今日那兩個番人吹噓劉繼隆擁兵上萬,此事不論是真是假,最好坐實。”
“是……”高駢點頭應下,心里卻不是滋味。
“那兩個番人熟悉劉繼隆,你最好將其收入麾下,以便日后你坐鎮秦州。”
“此外……”王宗會沉吟片刻,隨后才試探道:
“你與張議潭接觸較多,你覺得這張氏是否有割據河隴的心思?”
王宗會雖然要為了北司利益做事,但他也清楚自己是天家奴婢,因此今日魯褥月的話,還是讓他聽到了心里去。
若劉繼隆真的是張議潮扶持起來的隴西勢力,那眼下河隴之地,大部分已然歸屬張議潮。
屆時張議潮若是真的有心作亂,那朝廷也能提前防備。
想到這里,王宗會便將注意力放到了高駢身上。
高駢聞言想到了張議潭,心里糾結片刻后,還是沉聲道:“我雖覺得不可能,但朝廷確實不得不防。”
“依你之見,應該如何防備?”王宗會來了興致,高駢見狀也繼續道:
“眼下張議潭為質京中,而張議潮又有意張淮深接任河西節度使之位。”
“不如想些辦法,調張議潮入京,而后拔擢張淮深為河西節度使,再遣派朝廷中人接任河西防御使?”
高駢三言兩語間,便讓王宗會有了方向。
不過對于如何調走張議潮,王宗會心里有些頭疼。
“這張議潮畢竟不好對付,張議潭又在朝中為質,想要調他入京也沒那么容易。”
“罷了……”王宗會搖頭道:“這件事等我返回京中再向宮里稟告,你暫且等著,想來用不了多久,你便能接任秦州刺史與天雄軍節度使了。”
“是……”
高駢頷首應下,隨后與王宗會又聊了聊接任秦州刺史后的一些安排。
倒是在他們謀奪秦州刺史的時候,三批輕騎沿著秦渭官道,直奔那長安而去。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