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幾名校尉連忙挺直脊背,轉身便去指揮民夫搭建浮橋。
隨著浮橋鋪設,一根根丈許長的樁子被插入江底,使用鈍兵揮砸沒入三尺,以此來保障浮橋不會被江水沖垮。
一個時辰后,隨著浮橋搭建完畢,五百精騎先行渡河前往了溢樂縣。
不多時,精騎折返回來,領頭校尉對劉繼隆作揖:“節帥,城內只有三十余口淘金的奴隸。”
“據他們所說,他們前往山中淘金十日,昨日黃昏返回,便見城中空無一人,想來都是去和政去了。”
劉繼隆頷首,隨后抖動馬韁:“留下五百民夫照顧那些麥田,大軍拔營向和政行軍。”
“是!”尚鐸羅與諸多校尉應下,大軍繼續向十里外的和政開拔。
趕在黃昏前,大軍花費兩個時辰趕到了和政縣城外。
兩條不知名的河流在此地匯入洮河,阻斷了隴西軍進攻和政的道路。
和政縣位于洮水東岸,城池并不大,但是兩面環河,兩面靠山,易守難攻。
洮河西岸是河谷沖積平原,耕種上萬畝作物。
沿河而下,還有這樣大大小小好幾塊河谷沖積平原。
阻擋隴西軍前路的河流寬不過七八丈,而洮河寬不過二十余丈。
對于隴西軍而言,搭建浮橋渡河并不困難。
“扎營,明日先修建渡過洮河的渡橋,不用著急修建前往和政的渡橋。”
“末將領命!”
劉繼隆吩咐一聲,隨后便示意大軍扎營。
與此同時,河流北岸的和政縣城內卻擠滿了身影,每個人都尋找著可以蜷縮躺下的地方。
馬道上,上千甲兵點著篝火,時不時向南岸張望,生怕隴西軍趁夜渡河,強攻和政縣。
黑夜里,隴西軍的營壘內火光閃爍,六十臺投石機的陣地被構筑好,距離和政縣二百步開外。
與此同時,營壘內的許多民夫正在搭建浮橋,準備明日吹好羊皮囊就能渡河到西岸。
牙帳內,劉繼隆召尚鐸羅前來,直接說道:
“據守和政是死路一條,我們不用強攻,明日派投石機在南岸攻打城墻便足夠。”
“投石機不要前移,此城不大,若是前移,極易傷到城中百姓。”
“只需要將城墻砸垮,隨后圍困他們便可。”
“此外,明日洮水的浮橋搭建好后,你遣二百精騎馳往臨渭二州,命張昶他們調兵一千前來包圍和政。”
劉繼隆三言兩語間便定下了攻打和政的策略,圍城為上,攻城為下。
反正他們背靠溢樂和洮水西岸的數萬畝耕地,沒有理由著急攻城。
“末將領命!”尚鐸羅作揖應下,隨后才道:
“節帥,眼下和政也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如此一來,我們便坐擁八州之地了。”
“我軍俘獲甲胄三千余套,這些甲胄是否要運往各城,編練新軍?”
尚鐸羅詢問劉繼隆,劉繼隆聞言頷首:
“武州、宕州人口太少,兩州組建一鎮便可,設岷州鎮、成州鎮和武州鎮,每軍轄三軍九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