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倍數于己的唐軍,和政縣依舊負隅頑抗,而劉繼隆也不著急,只是帶兵圍住這座坐吃山空的城池,等他們用光了柴火,自行投降。
十月三十日,趕在十月的最后一天,隴西的精騎將劉繼隆的奏表送抵長安,南衙北司的高官紛紛被李忱宣召紫宸殿。
“大半個月的時間,山南西道和西川就這樣看著劉繼隆收復四州?”
李忱坐在主位,難得壓不住氣質問道:“難不成,朝廷現在連南京(成都)都使喚不動了?”
“陛下!”聽到有彈劾白敏中的好機會,崔鉉立馬作揖道:
“封敖、白敏中二人懈怠軍令,理應懲辦!”
“陛下……”裴休站了出來,為白敏中說話道:
“封敖、白敏中各自上表,言二道兵馬不堪重用,其中西川兵馬甲械不修,騾馬多為空額,請朝廷調撥錢糧,編練騾軍。”
唐軍出境作戰,最好的代步工具是牛車,其次是挽馬車,最次是騾車。
所謂騾軍,也就是指乘騾車作戰的步卒。
白敏中敢這么說,說明西川兵馬確實不如當年李德裕坐鎮時了,不然也不會連馬軍都湊不出來。
“騾軍……”
李忱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李炎(武宗)在位時,西川還能拉出馬軍,現在連騾軍都需要編練了?
如果西川兵馬都是這種水平,那日后南詔察覺過來,豈不是要被南詔再次打到成都?
想到這里,李忱看向裴休:“各州錢糧,可曾轉運入庫?”
“回稟陛下,約有七成轉運入庫。”裴休如實交代。
聞言,李忱深吸一口氣道:“這劉繼隆以收復四州之功,防備吐蕃為由,向朝廷再度請表隴右節度使,諸卿如何看待?”
“陛下,劉繼隆功勞雖足,但年歲不高,不足以任隴右節度使,然隴右軍節度使未免過低,倒不如暫授隴右觀察使,檢校兵部侍郎,隴西縣開國公?”
崔鉉接過話茬,將劉繼隆各種虛職都擢升一遍,但就是不授予隴右節度使。
觀察使和節度使雖然都是由朝廷派出的地方官員,但在職責和地位上多有不同。
節度使持有旌節,代表皇帝,有征伐專殺的權力,地位較為尊崇。
觀察使則沒有旌節,權力相對較小,因此節度使通常設置在防務壓力較大的地區,而觀察使則多設置在防務壓力較小的地區。
按理來說,隴西地區應該設節度使,但問題劉繼隆不是朝廷的人,而是地方藩鎮擢升起來的武將。
真授予他隴右節度使的職位和旌節,那他若是趁機占領秦州該怎么辦?
正因如此,崔鉉的提議得到了眾人的認可,李忱也佯裝大度道:
“既然如此,那便擢授劉繼隆金紫光祿大夫,隴右觀察使,檢校兵部侍郎,隴西縣開國公,食邑一千五百戶。”
“此外,擢賞隴西軍絹帛十二萬疋,以犒三軍。”
“另撥挽馬三千匹入西川,著白敏中整修兵甲,編練西川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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