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們才說好,靈州衙門的人便來了,說是您與劉押衙說好了,簽訂身契后繳納契稅。”
“我們無奈,只能按照每人二貫作價,而這靈州衙門每人要收我們五百錢做契稅……”
陳瑛聽完后皺眉,隨后拍了拍旅帥的肩頭:“就當打點了。”
旅帥無奈,只能跟著陳瑛坐在涼棚里,看著靈州衙門的官吏寫下一張張身契。
從午后忙到黃昏,靈武城外的奴隸基本都被陳瑛簽了身契,而靈州的錄事也走到了陳瑛面前,作揖送上一箱身契道:
“二千六百四十五口嗢末奴隸,需錢一百三十二萬二千五百。”
陳瑛皺眉算了算,折色為一千三百二十二貫五百錢。
他從盒子內取出十一根金條,淡然道:“一百七十六兩黃金,只多不少。”
“好…好……”錄事連忙帶人將黃金收好,隨后作揖道:
“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擾陳押衙了。”
話音落下,他們一行人便直接離去,而隴西軍的弟兄見狀忍不住啐了一口。
“娘賊的,一千三百多貫就換了這些白紙!”
“一群饑民,他們不管,我們替他們管,他們還要收錢,真會做生意!”
“好了……”
陳瑛打斷眾人,隨后看向涼棚外的那兩千六百多奴隸。
算上他們,自己便在靈州采買了三千五百多名百姓了。
朔方軍沒把他們抓起來,按照奴隸價格賣給自己,而是只收五百錢的契稅,已然是在交好他們了。
若是沒有商道這件事,估計朔方軍會把這些饑民抓起來,強行打作奴隸,然后以市價賣給自己。
到時候自己需要出的錢,可就不止這一千多貫了。
“明日去城內購買挽馬車和每人兩個月的口糧,等挽馬車弄好了,我們就回家。”
“是!”
陳瑛簡單吩咐幾聲,隨后便在城外搭帳篷休息了起來。
翌日,陳瑛還在為這些百姓登籍造冊,消失一整天的楊信就帶著三輛馬車來到了城西。
“陳校尉,你買了這么多奴隸?”
看見那烏泱泱的人群,楊信錯愕,陳瑛也沒有解釋,只是頷首道:“這三輛馬車里都是侍妾?”
“對!”楊信咧嘴笑著,陳瑛看他不靠譜,走到馬車旁邊,打開了窗戶。
車內女子約十六七歲,其肌膚細膩,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鼻膩鵝脂,溫柔沉默,觀之可親。
“這是淮南泗州落難女子,懂文識字,還能彈琴唱曲,怎么樣?”
楊信朝著陳瑛擠眉弄眼,陳瑛瞧著那女子也晃神片刻,隨后點頭道:“不錯。”
他關上窗戶,往第二輛馬車走去,打開窗戶后,但見其中女子鴨蛋臉面,身材豐腴,卻是個嫵媚嬌憐的女子。
有珠玉在前,陳瑛反倒覺得此女不是那么亮眼了。
他回頭看向楊信,好似在詢問此女有什么特點,楊信也連忙道:“蔡州的舞姬,身段極好。”
陳瑛滿意點頭,隨后再走到下一輛馬車前,將其窗戶打開。
車內坐著一名胡姬,其腰纖細而胸脯豐腴,長臉高鼻,眼似狐媚,兩邊腮上雖有幾點雀斑,卻不失俏麗。
“不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