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打造足夠多的甲胄,就趁機南下進攻張議潮,拿下甘肅瓜沙伊等五州。”
“杜噶支他們肯定盯上了涼州,我們可以和他們合作,日后攻下甘涼,以焉支山為界!”
“好!”稱勒眼前一亮,他早就眼饞甘州了。
如果不是當年實力不濟,加之被張淮深、劉繼隆阻撓,說不定他早就入主張掖城了。
現在機會擺在眼前,他似乎已經看到了他占領五州,西取西域,統一回鶻各部的景象。
屆時,他成為真正的回鶻可汗,讓給嗢末的涼州也將被他奪回。
他要做到昔日吐蕃那般,將唐廷逼回隴山以東,稱霸西陲。
幾日后,身處敦煌的張議潮也得到了張淮深派來的加急。
由于時間問題,他拿到的是張淮深得知陳靖崇被調任蘭州刺史的第一份消息。
因此在他看來,劉繼隆很有可能與朝廷合謀,準備瓜分涼蘭會三州。
即便劉繼隆沒有加入其中,也不會放過送上門的蘭州及廣武縣。
“朝廷怎能如此!”
“我等為朝廷守邊,朝廷為何猜忌我等?”
衙門正堂中,由于眾人都不知道朝廷的意圖,所以他們都覺得朝廷是在針對張氏。
所以除了張氏官員外,其余官員大多緘口,而索勛和李恩兩人作為被朝廷拉攏的兩大家族,自然不可能替張氏說話。
正因為他們緘口,所以其他小姓豪強出身的官員,紛紛以奇怪的目光打量他們。
“王景翼,瓜沙肅三州各調六團兵馬,向肅州福祿縣集結。”
“是!”
王景翼不假思索作揖,張淮溶剛想請命,便被張淮深的目光瞪了回去。
只是張淮溶雖然有眼光,但別人卻沒有。
“阿耶,讓我與二郎去吧!”
張議潮的長子張淮銓站了出來,還帶上了次子張淮鼎。
盡管兩兄弟已經三十多歲,可在心計手段和行軍打仗上,卻還不如張淮溶,更別提張淮深了。
正因他們幾兄弟扶不起來,張議潮才會將張淮深視作接班人。
哪怕張淮深不是他的兒子,可他清楚,只有張淮深能讓河西的太平保持下去。
只是可惜,他想到了河西周圍的所有勢力,唯獨沒有想到朝廷會對他動手。
如果朝廷繼續扶持各股勢力來掣肘他們,那他死后,張淮深恐怕也是獨木難支。
這種時候,他腦中浮現了一道身影,那是自立門戶后,在隴右打下大片州縣的劉繼隆。
他雖然已經往高去高看劉繼隆,但事實證明他還是看的太低了。
亦或者說,劉繼隆在河西時藏得太深了,沒展露他本就有的才能。
“若是當初將他留下,結果是否會有所不同……”
張議潮忍不住唏噓,可現實卻沒有后悔藥給他再選一次。
“此役,我親自領兵前往福祿,諸州就交給淮溶、淮銓二人了。”
張議潮開口決斷,被點到名的張淮溶與張淮銓二人也連忙作揖應下,唯有身為張議潮次子的張淮鼎沒得到重用。
正因如此,張淮鼎攥緊了拳頭,看向自家父親的目光中,不免多了絲不解和忌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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