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節兒退出木屋,開始著手安排湟水撤往鄯城的事宜。
“嘭嘭嘭——”
沉悶的投石聲繼續作響,這次投石機換上了更為沉重的投石。
從七月初九到七月十五,整整六天時間里,關隘遭到了單方面的投石進攻。
劉繼隆根本沒有派出兵卒強攻的打算,而是做出用投石機把關隘摧毀的姿態。
他這樣的姿態,讓拓跋懷光試圖在攻防戰中消耗隴右軍的想法破碎。
他也沒想到劉繼隆比論恐熱還要難對付,一連這么多日的鏖戰,他不免有些心虛,故此產生了其他想法。
日暮,他召集兩名節兒及十四名百戶議論起來。
“你們說,我們要不要向劉繼隆請降?”
議事開篇,眾人都沒想到拓跋懷光竟然說出了這番話,一時間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乞利本,可是我們請降,劉繼隆也不會把鄯州留給我們。”
“之前那姓崔的漢人就說過,劉繼隆想讓我們帶著部眾離開鄯州。”
“我們要是離開鄯州了,兩萬多人拿什么吃喝?”
“對啊!沒了鄯州,去了吐谷渾,不還是要重來嗎?”
眾人都舍不得鄯州,畢竟鄯州兩個縣有二十余萬畝熟地。
離開了鄯州,即便劉繼隆幫扶他們,他們想要開辟二十余萬畝耕地,也需要好幾年時間,更別提吐谷渾環境惡劣,不僅要面對各部襲擾,還得警惕天災。
對于在鄯州過慣了舒坦日子的他們,哪里愿意拱手讓出鄯州?
他們想什么,拓跋懷光也清楚,所以他無比糾結。
他也不想投降,可問題劉繼隆的兵威太盛。
現在投降,還能保全他手中兩千多精騎甲兵,以及兩萬部眾,然后前去吐谷渾爭搶地盤。
若是死守鄯城,最后沒守住而逃亡吐谷渾,那路上隨便幾個小部落就能收拾他。
兩相取舍,拓跋懷光還是愿意投降的。
“關隘失守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了,關隘守不住,湟水恐怕也守不住,到最后只能退守鄯城。”
“鄯城守不住,我們依舊要退往吐谷渾,那還不如現在就答應他。”
他把問題擺出來,諸將見狀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拓跋懷光說的很對,可他們就是舍不得鄯州的土地。
“如果劉繼隆讓我們收割秋糧,那我們就投降。”
“對!”
“讓我們待到秋收,收割秋糧!”
他們想了半天,最后還是想帶著秋糧前往吐谷渾。
以鄯州的產出,他們起碼能帶著十八九萬石秋糧前往吐谷渾,能供眾人吃一整年。
拓跋懷光見狀咬咬牙:“派人去和劉繼隆和議,看他答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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