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帥,西岸營壘拿下,張郎君正在指揮民夫搭建營壘呢!”
曹茂速度很快,劉繼隆思緒才落下,他便火急火燎的走了進來,激動匯報著戰事進度。
劉繼隆聽后點頭,隨后對曹茂吩咐道:
“把牙帳移到西岸吧,破城估計也就是這三五日罷了。”
“告訴竇斌,派出一千精騎包圍姑臧南北西三面,杜絕嗢末外逃的可能。”
“另外再派五百精騎向嘉麟探索,看看杜噶支有沒有勾結稱勒,讓稱勒馳援他。”
“是!”曹茂作揖應下,轉身走出牙帳。
見他離去,劉繼隆也整理了自己這一路所寫的書冊,裝好后便看著兵卒們走進來,為他遷徙牙帳。
與此同時,得知己方死傷的杜噶支也不免暴怒。
“五百人依靠馬城河駐守,還有營壘相助,就守了不到一天就丟失,你們是蠢貨嗎?!”
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一百七十六名甲兵,杜噶支心痛不已。
他不是心痛那三百多條人命,而是心痛那三百多套甲胄。
姑臧的甲胄產量,每個月也不過五十多套,而今一下子就丟失了三百多套。
一想到他需要花費大半年來打造這批甲胄,他的心就陣陣刺痛。
當然,比起這三百多套甲胄,今日更讓他后怕的,是隴右軍的紀律與戰力。
這樣的敵人,城外還有六七千人。
如果他們開始攻城,在攻城中也展現出今日的紀律與戰力,姑臧城絕難守住。
呼吸間,他不免有些后悔,后悔沒有聽從杜論悉伽的話,放棄姑臧,北上白亭海。
“阿耶!”
忽的,杜論乞祿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杜噶支循聲望去,但見杜論乞祿急匆匆走來,臉上寫滿焦急。
“阿耶,隴右派出千余精騎,將南城、北城、西城給堵死了!”
“豬犬的劉繼隆!”聽到杜論乞祿的話,杜噶支氣急。
哪怕他當初圍攻索勛,也施展了圍三闕一的手段,而今劉繼隆干脆斷絕了所有生的希望。
他敢這么做,就說明他并不把城內嗢末人放在眼里,打定主意要把嗢末滅族。
杜噶支心里憤怒之余,不免感到悲痛,而杜論乞祿更是帶上哭腔:
“阿耶,我們突圍吧?”
聽到這話,杜噶支看向杜論乞祿,眼底失望道:
“四處都被劉繼隆堵上,我們如果不能立即突圍,后面就會被劉繼隆的精騎咬死。”
“現在我們只有堅守姑臧,等待稱勒他們出兵馳援。”
“唇寒齒亡,我們如果滅亡了,下一個就是稱勒。”
杜噶支不免有些失望,此刻的他也承認自己是老眼昏花了,竟然會舍棄杜論悉伽,選擇杜論乞祿這個軟弱的家伙。
嗢末將在他手中衰敗,但好在他還有杜論悉伽。
“杜論悉伽,你日后會比耶耶做的更好,嗢末會在你手中繼續強盛起來的。”
此間感嘆的杜噶支,或許想不到,他們這群胡雜的敵人并不僅有劉繼隆,還有西邊的張淮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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