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今西川境內還能調動的兵馬只剩兩萬,其中還有七千是鳳翔、山南西道兩鎮兵馬。
除此之外,文扶二州的五千兵馬,如今也已經被番賊圍困。
樂意說,西川還能調動的兵馬,僅剩八千……
正因如此,路巖才會請示調動東川和黔中道的兵馬。
黔中道自從被南蠻入寇后,宋涯便重新編練黔中兵馬,如今有兵八千,皆善戰者。
不過路巖更看好東川的高駢,因為高駢手中有三萬五千余馬步精騎。
“傳朕旨意,調東川兵一萬,黔中兵三千,分兵馳援三關五城!”
“陛下英明……”
李漼趁著臉色傳下旨意,群臣盡皆唱聲。
不過在此之后,百官之中卻出現了另外的聲音。
“陛下,臣彈劾隴右大都護、隴西縣開國公劉繼隆縱番入寇!”
熟悉的聲音響起,李漼聞聲看去,卻見兵部侍郎鄭畋走出隊伍,朝自己鄭重作揖。
“此事容后再議!”
李漼心里煩躁,根本不想在紫宸殿這種人多嘴雜的地方討論這件事。
“陛下,臣……”
“散朝——”
“上千萬歲壽……”
鄭畋還想說什么,卻見李漼起身走下金臺,鴻臚寺卿與群臣接連唱禮。
與此同時,田允走下金臺,對路巖三人低聲耳語。
三人躬身頷首,不多時便跟著田允往咸寧宮走去。
待他們來到咸寧宮時,卻見咸寧宮內除了他們三人與皇帝、田允外,竟然還有北司的齊元簡、王茂玄和亓元實、楊玄冀等人。
眼見皇帝召集北司的官員前來,徐商與高璩相互對視,路巖則是暗自揣摩。
“臣等參見陛下……”
“賜座”
高坐金臺上,李漼心情十分不好,而這一切都因為西川的戰事。
徐商三人謝恩后就坐月牙凳,與王茂玄等人相互占據左右。
“此前徐相曾說過,若番賊進攻故桃關不利,極有可能會被劉繼隆挑撥向其余諸州攻去。”
“如今番賊動向如徐相所預料那般,朕請問徐相,番賊入寇,是否為劉繼隆所指使挑撥?”
李漼的話令徐商啞然:“陛下,此不過臣一家之言,況且臣對劉繼隆并不熟悉,興許估計有錯也不一定。”
“陛下!”坐在徐商身旁的高璩突然開口作揖道:
“臣以為,如今局面,理應等東川、黔中兵馬調至西川,再觀劉繼隆是否會侵占朝廷失地,方能得出結論。”
相比較半個月前,此時高璩的言論也略微收斂了些。
不怪他轉變太快,實在是西川西境兵馬輸的太快了。
開戰一個月便丟了三個州,如今眼看著還要再丟三個州,就西川西境兵馬的這戰敗速度,著實讓高璩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