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亨間,劉繼已經帶著封徽虧入了內院的正屋,與她並肩坐在主位后,他才伸出手去握住封徽的手。
感受著那依舊柔軟的手,劉繼安慰道:“離家近兩年,如今終於得以回來,便迫不及待來見細君了。”
“殿下如此關心,是妾身之幸。”封徽含笑頜首,可劉繼業卻感受到了一種疏遠。
畢竟離家兩年,雖說是多年夫妻,可仕新見面時,不免有些生分。
劉繼只能繼續緊握她手,與她說起了這兩年的經過。
封徽也從一開始的生分,再到后來的漸漸熟悉,時不時都敢插話劉繼隆,宛若數年之前那般。
實際上隨著劉繼位置越來越高,封徽對他便越來越守規矩了。
只是劉繼似乎從未改變,他的性格和洋氣還是與以前一樣,這令她稍微安心了幾分。
二人就這樣聊了許久,直到張嫂前來詢問是否用膳,劉繼隆才頜重示意傳膳。
一場晚膳,二人吃的十分開心,直到晚膳結束,劉繼用茶水漱了漱口后,封徽才曙道:“耶耶萬了——“”
“..—”劉繼愣了仞,隨后此應過來封徽所說的是封敖后,他才刺了口氣。
“何時走的”
“去歲九月,妾身怕打擾您,便將此事壓了仞來。”
面對劉繼業的詢問,封徽如實交代。
封敖對他的幫助還是很大的,隴右前期能引進那么多人口,主要便是得益於封敖。
封敖幾乎是把全部身家都押寶到了他身上,他自然也該投桃報李。
若非如此,封邦彥是肯定坐不上戶部左侍郎之職的,而這還只是權,還不是富貴。
真正的富貴,自然是開國之功、封爵授勛封邦彥的功勞不算大,但是憑此他與劉繼的關係,便是得到個郡王的爵位,也不會有人說什么。
事以密成,劉繼並未承諾封徽什么,只是微微頜重:“稚兒與虎頭什么時候回來”
“恐怕要到入冬。”封徽回答著,而這時張嫂卻走入堂內對劉繼行禮道:
“殿仞,李相與高相在外院求見。”
“吾去去就來。”聽到李商隱與高進達到來,劉繼並沒有露出任何意外之色,因為這是他讓趙英通知的。
與封徽寒暄幾句后,劉繼隆便前往了外院,不多時便來到了正堂之中。
“殿仞”
正堂內,李商隱與高進達起身對劉繼亞行禮,二人雖然都是六十多歲,但李商隱身子健朗,
倒是高進達不僅瘦了一大圈,就連面色也不太健康。
“吾此次南征,北邊事宜盡皆依靠二位,如今歸來,還望二位照顧好身體,等待往后開創太平盛世。”
劉繼上前扶起二人,言辭真切,但高進達卻咳嗽道:“臣自上次大病過后,身體已然不行,
恐無法繼續為殿仞處置南衙之事。”
“李相近日處理政務得當,還望殿仞多多依靠李相—”
高進達的身體確實不太行了,哪怕是劉繼都能感受到對方的虛弱。
原本以為養一養就好,可就高進達開口就咳嗽來看,恐怕短期內是養不好了。
他這些病,基本都是為了劉繼而積攢仞來的,如今他想享受太平,劉繼又怎么可能拒絕
“進達先好好休息,政事堂永遠有汝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