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沈硯辭的手機沒帶,李叔回去給他拿手機。
房間就剩了他們兩個,安靜地只有空調的聲音。
沈硯辭掀了掀眼皮,看向旁邊的秦昭:“你能幫我倒杯水嗎?”
秦昭給他倒了杯水,插了根吸管。
他就著她的手喝著。
因為安靜,他吞咽和喉結滾動的聲音特別明顯。
秦昭余光落到他的唇上,比剛剛水潤了不少。
貼上來的時候很燙。
她抿了下唇,把水杯收了起來:“不能喝太多水。”
沈硯辭看了她一眼,視線在她唇上短暫停了一秒,又飛速移開:“謝謝。”
秦昭:“你好點了嗎?”
他頓了一下,嗓音虛弱:“還行。”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
秦昭冷不丁問道:“燒糊涂了是什么意思?”
沈硯辭半閡著眼皮,喉結動了動。
秦昭眼睛看著他:“你把我當成了誰?”
“沒有當成誰。”
“沒有當成誰是什么意思?”
沈硯辭抬了下眼皮,反問:“你說把你當成梁詩雨是什么意思?”
秦昭:“你不是喜歡她嗎?”
“我什么時候喜歡她了?”
“很難看出來嗎?”秦昭垂了下眼皮,捏著手指,語氣很平靜,“你送我回倫敦,說不是單獨為了我。送她就是順路。明明我的酒店近,你還是先送了她。
她跟你的關系很親密,你們的朋友也都默認了你們的關系。”
如果事實都換一種解釋呢。
如果主觀看法都是錯的呢。
沈硯辭唇線平直,掀了下眼皮,嗓音微揚:“我才知道你觀察我這么仔細,在意我?”
秦昭抿了下唇:“你有病。”
他閡了下眼皮,嘴角挑起一抹自嘲的微笑:“我可不有病嗎。”
秦昭垂著眼皮:“你既然在跟別人曖昧,就別亂說這種話。”
“沒曖昧就能說?”
秦昭安靜地看著他。
沈硯辭閡了下眼皮,嗓音淡淡的:“我沒跟梁詩雨關系親密,也沒有曖昧,你別亂給我扣帽子。”
秦昭怔了一下。
沈硯辭眼皮動了動,瞄了她一眼。
她像是愣住了,漂亮的眉眼怔在一起。
秦昭垂了下眼皮,捏了捏手指。
房間依舊是很安靜,空氣似乎循環后變得流動起來,沒有那么沉悶了。
沈硯辭一共要掛4瓶水。
已經掛了3瓶半了。
秦昭躺在旁邊的休息椅上,瞇著瞇著有點困了,眼皮都聳了下來。
聽到窸窣的動靜她睜開眼,看沈硯辭掀開了被子。她:“你起來干嗎?”
沈硯辭有些不自在地看了她一眼:“我想去洗手間。”
秦昭哦了一聲,走過去扶他還有推輸液架。
沈硯辭垂眸看著她。
她脖頸揚著,目光坦然,還在關心輸液瓶的情況。
把人送到地方之后,秦昭沉默了半秒:“你行嗎?”
“……”
沈硯辭眼皮跳了兩下,又來勁了:“不行的話你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