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沒看到她的影子。
快離開的時候,她裝作找林時去了她家。
住家服務人員說他不在。
他終于問出口了:“那,秦昭在嗎?”
“昭昭也不在,她跟先生太太出去旅游了。”
沈硯辭不知道他怎么走回去的。
他就是覺得自己很像一個笑話。
“媽媽爸爸哥哥對我都很好,我不想讓你親了。”
沈硯辭回國的時候,心里還有一絲鮮活,離開的時候只剩了一灘死水。
他也沒有想放縱自己的意思。
就是覺得特無聊。
從學校往別墅回的時候,遇到了個同學在街邊抽煙,笑著聊天。
他鬼使神差地問他抽煙是什么感覺?
“呃……解壓。試試就知道了,你想來一根嗎?”
煙很嗆,沒什么好抽的。
他不應該把時間浪費在這種消耗生命的東西上面。
他開始抽煙了。
尼古丁的作用讓他感到亢奮,短期內讓人產生一種放松和愉悅的錯覺。
沒什么了不起的。
“……”
九月的悶熱讓人心生煩躁。
沈硯辭從口袋里摸出煙,拿出一根,咬在嘴巴里。
他拿著打火機,來回開合了兩下蓋子,磁吸打火機發出咔嗒咔嗒的聲音。
他最終沒有點燃。
把煙從嘴里拿了下來,放了回去。
下課鈴一響,一群人從教學樓前前后后涌出來。
“不敢信,今天居然沒拖堂。我聽學姐說這個老師特喜歡拖堂。”
“按時下課不是應該的嗎?”女生哭道,“現在居然成了恩賜!我們也是被pua到沒誰了。”
“也對,高中拖堂也就算了,大學也拖,好幾個老師都拖。”
“老師也是負責吧。”
學生三兩成群結伴往教學樓外走,一邊走一邊聊著天。
天邊的夕陽暈染開大片的色彩,掛在湖泊上面。
沈硯辭福至心靈般地往后看了一眼,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他就那么直直地看著她,直到她走到他面前,還在看。
他的情緒洶涌又隱晦,都在那雙漆黑的眼睛和視線里。
好像那一年,那個蕭瑟的街頭,他想了無數遍的遺憾,從忐忑冷漠到焦躁到失落的所有情緒都有了著點。
他看到眼睛發酸,闔了下眼皮。
秦昭看著他,抿了下唇,情緒似乎跟他達成了奇妙地相像:“你等很久了嗎?”
沈硯辭嗯了聲,嗓音沙啞:“很久。”
他一點沒有講紳士風度的意思。
秦昭垂了下眼睫,她情緒有點悶:“要我跟你說對不起嗎?”
陰影向前,籠住她。
沈硯辭彎了下腰,嗓音淡淡的:“要我親你嗎?”
秦昭怔了一下,掀了下眼皮。
沈硯辭漆黑的眼睛看著她,情緒冷然:“我不喜歡那三個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