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遜的計策需要對外保密,方永遂召開高層會議,只將手下親信召來,商議配合翟遜的行動。
很快,馬老黑、牛金、李盛、吳元等人趕到。
翟遜負責主持會議,門外是寶兒和李仇看守會議大門。
如今不過一月多的時間,相比于之前,翟遜已是精神煥發,昂首挺胸,一身的精神面貌自信非常。
年邁的吳元打量審視著這個年輕人,在此人身上,他隱隱的感受到了一股威脅,這讓他心中有些不順。
面對眾人,翟遜將自己的計策緩緩說出。
竟是要攜百姓行軍!
未等翟遜將計策說完,吳元便直接開口反駁道:
“攜民行軍,斷不可取!”
“一者,百姓拖家帶口,扶老攜幼,攜民行軍,必是拖累。”
“二者,百姓未曾訓練,不知軍令,攜民行軍,若遇偷襲,軍陣必大亂,致使我軍大敗!”
“三者,攜百姓行軍,敵軍若以百姓為要挾,襲擊百姓,我軍則進退兩難,若進則中敵軍奸計,若退則失將軍名望,如何抉擇?此乃大謬,實不可取!”
翟遜聞言淡淡一笑,沒有絲毫動搖,反問吳元道:
“敢問軍師,用兵之道,何為上?”
吳元答曰:“攻心為上!”
翟遜道:
“用兵之道,攻心為上,徽州巡撫,逃亡之犬;巢州合肥之官吏,見滁州之圍而不救,乃膽怯自守之徒;此等蠅茍之輩,聞我軍百萬雄獅揮師而進,何敢抵擋,豈不速速獻城以降?”
吳元反駁道:“何來百萬……”
話說到一半,愣住了。
看了看翟遜,坐了回去,沉默半晌,似是不服輸的說了一句,“此乃險招。”
翟遜又道:“我軍在前,百姓在后;官路行軍,堂堂正正;募百姓為兵,其自愿參軍,可不失將軍名望也。”
吳元默聲許久,無力反駁,只道:“可行。”
其余將領見吳元都服氣了,自無二話。
次日,翟遜持督軍符印,登階上任。
劍指災黎化甲胄,明主扶我入青云!
軍令下發,遍告百姓。
征百姓入伍,愿者參軍同往巢州合肥,雖無餉銀,卻可分地耕種,且每人分給少量軍糧。不愿者自行處置。
百姓一無所有,自然愿意。
翟遜遂命人下發軍服,淮陰軍軍服以黑為腰,加以紅肩,頭裹一截紅布。
軍服不夠,翟遜便命人用各種舊布舊衣染色代替。
雖不能長久,但撐過一時無礙。
幾日之間,盡起三十萬大軍!
翟遜以同鄉者為一編,德高望重者為長。
老幼婦孺居軍陣中心,年輕力壯居軍陣之外。
外面青壯持舊刀舊槍,內里老幼持鍬鏟棍棒。
又練兵三日,只練前進后退。
聞鼓而進,鳴金而止,違令者斬,同鄉皆受罰,如此三日后,三十萬大軍行走無礙。
三日后,大軍在城外演練行軍,前進后退整齊有度。
方永帶著有些氣性的吳元登城觀看,吳元觀后,震驚萬分。
感嘆道:“此真乃主帥之才也!”
方永心中暗笑,問道:“元皓不生氣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