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回答道:“這是牢里的一只鼠王的骨頭,那日我們兄弟二人餓昏了過去,那鼠王以為我們死了,遂來啃食,我吃痛之下清醒了過來,用雙腿將鼠王夾住,薛弟也醒了過來,然后用手將鼠王打死了!”
李三聞言點點頭,心道:“怪不得……”
“咔吧”一聲,手銬開了。
李三用手拿下嘴里的鼠王骨,再去開腳鐐。
雖說老鼠骨頭有些惡心,但他身為江湖人士,卻也不拘這些小節。
一旁的薛蟠見狀有些驚嘆的道:
“這么快就打開了,兄臺真是好手藝啊!”
李三謙虛的道:
“也沒有,主要是這骨頭好用,又細又硬,比之銅鐵也還好用些呢。”
薛蟠道:“那可不,這玩意硬的很,那鼠王那么多骨頭,就屬這塊最硬,咬都咬不動,我們兄弟二人吃了幾次都無法消化,后來因為越來越細,便不敢再吃了,全當個磨牙棒用,這才磨得這么細。”
“咔吧!”
腳銬也開了,但李三卻愣在了原地,手中的骨頭也掉了下來。
腦海中不斷回蕩著薛蟠剛剛的話語。
吃了幾次……
“兄臺,你怎么了?”
薛蟠問道。
李三青著臉,沒有回答,只是強忍著不適,努力呼了一口氣道:
“沒什么,我正在運功呢,你別說話了。”
薛蟠聞言不敢打擾。
李三深吸了幾口氣,搓了搓身上的傷口,有些傷口挺深,疼的他齜牙咧嘴,但好在沒傷到筋骨。
李三看著眼前的墻壁,有著五六米高,最上面有一個小窗透風。
他右腳橫攆,用力一曲,隨后整個身體彈跳起來,拔起近三米高,隨后右手快速扣住墻壁,左腳借力往上一攀,又登上去半米,然后左手再扣住墻壁,右腳上攀,如此幾下后便扣住了窗戶。
李三爬上去,使用縮骨功,先對比了一下頭跨,見能通過,他開始往外鉆。
所謂縮骨功,并不是什么神通法術,可以把骨骼直接縮小,如果是那樣的話他之前也不用開鐐銬了,直接縮小就可以了。
縮骨功實際上是一種通過長久練習,改動身體關節,使體內骨骼不受關節束縛,向內收縮,從而減少外表面積的技巧。
但是頭部和胯部的骨骼無法改變,因此要提前比對,如果頭和跨過不去的話,那縮骨功就算練的再出神入化也是過不去的。
好在,燕子門收徒一直以來都是收骨架矮小的少年,好方便傳承輕功武術,李三也同樣如此,因此可以穿過。
不一會兒,李三使用縮骨功鉆出了窗戶,然后迅速逃走。
逃走后的李三選擇去聯系程敦。
任務失敗,按照江湖道義,他要將情況告知雇主,好讓雇主能有所應對。
而在李三關入大牢內的這段時間,外面的賈赦并沒有停止工作。
他將吏部考功司郎中羅汝霖和戶部倉部員外郎王承祚都抓了起來。
戶部和吏部因此全部被驚動。
程范這時才警覺起來。
兩部官員上書的上書,申冤的申冤,一同給賈赦施壓,不論這二人有罪沒罪,所有的官員瞬間抱成了一團,吏部和戶部同時停止了工作,所有的程序都陷入了停止狀態。
賈赦身上壓力倍增。
而被抓走的羅汝霖和王承祚二人也是拒不開口。
賈赦顧忌二人的身份,一時間拿不準是否要動用大刑。
要知道,一旦動用大刑,他就沒有了退路,將直接和戶部以及吏部站在對立面上。
若方永能頂住壓力保他,那他自然萬事無憂,可就怕方永頂不住壓力或者在事后為了平息兩部官員的憤怒而卸磨殺驢,給他安一個屈打成招的罪名,那可就……
賈赦本想著先審問李三試試,昨天他命人將李三嚴刑拷打,上了大刑,可李三竟然能挺住不招!
要知道,大刑可不是一般人能抗住的,賈赦因此推斷李三可能不是無名之輩,遂派人打探李三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