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一瞬間凝固。
田天瑞的臉色變得鐵青。
怒聲道:“放肆,放肆,把他抓起來!”
田延年見狀帶兵朝那人沖去。
剛剛問候了田天瑞母親的那個人略顯慌亂。
他看著周邊的人,大聲的道:
“兄弟們,還等什么,打這什么鳥仗,不被打死,也被餓死了,看看咱們身上的傷疤,看看那些斷手斷腳的兄弟,大家難道還想餓著肚子去送死嗎?反了他娘的!”
一石激起千層浪。
“他媽的,反了!”
“反了,殺!”
士兵們群情激奮,紅著眼往臺上沖。
鐮刀、菜刀、石頭,鋪天蓋地的丟了過去。
田天瑞慌忙下臺,呼救道:
“吾兒,吾兒救我!”
田延年趕忙回去,帶兵護住田天瑞。
他并未參與到高京的克扣軍餉之中,因此對手下的軍隊還有一定的控制能力。
“父親快走,我來殿后!”
田延年大聲說著。
“你們今天誰也走不了!”
簫讓等人攔住去路,高聲道:
“兄弟們,田天瑞父子克扣大家糧餉,致使我等淪落于此,大家隨我殺了他,帶著他的腦袋投奔淮陰軍領賞!”
此言一出,眾士兵紛紛響應。
他們可不知道具體是誰克扣的糧餉。
他們只知道,田天瑞是這里最大的官。
“殺了他!”
“領賞!”
大營暴亂起來。
邯鄲城上,蔣奉用千里鏡遠遠的觀察著田天瑞大營的情況。
只見田天瑞大營火起,黑煙沖天,原本負責攻城的護圣軍士兵全都混亂的跑了回去。
蔣奉當即下令,出城作戰,帶兵殺向敵軍大營。
一萬輕騎出城而去,等趕到田天瑞大營的時候,正好是田天瑞營中火并最激烈之時。
輕騎兵只是最普通的騎兵,身上沒有重甲,一般情況下很難像重騎兵那樣沖散敵人軍陣。
但此時的田天瑞大軍實在太不堪一擊。
士兵們完全沒有和淮陰軍交戰的勇氣,見到淮陰軍后紛紛潰散投降。
蔣奉帶兵一路沖殺敵陣,將田天瑞的大營硬生生鑿穿。
彼時,簫讓等人正在和田延年交戰。
簫讓等人也是廢物,數倍的人數都拿不下田延年。
“爾等叛賊,來一個我殺一個!”
田延年怒吼著,一槍刺死一名反叛的士兵。
簫讓上前,持槍和田延年拼殺。
二人交戰了十幾回合,田延年經驗不足,稍微落入下風。
屋漏偏逢連夜雨,這時右邊的戴青和燕宗南等人又帶人殺散了田延年的手下,朝這邊沖來。
簫讓見狀大笑道。
“田延年,你的死期到了!”
田延年亦是感覺到絕望。
眼看著戴青和燕宗南步步逼近,若是這樣下去,他們父子必死無疑!田延年一咬牙,直接側著身子,主動往前一送,任由簫讓的長槍刺入肩頭。
簫讓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見田延年一手持槍,另一只手拔出了腰間的寶劍,狀若瘋魔,朝他殺來。
“不好!”
簫讓心中警鈴大作,連槍都不要了,趕忙往后面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