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對于周栓來說,拓雷的生死并沒有那么重要。
所謂的拓雷,如今不過是一只喪家之犬罷了。
和拓雷相比,更重要的在于草原的土地。
在于征服這片土地的過程。
還有就是……那些遼東士兵。
褚人鳳心懷鬼胎,故意放走草原人,想要延長方永的戰爭時間。
可相比之下,方永又何嘗不是?
在確認和遼東聯合之后,方永就寫信給周栓,交給了他一項特殊任務。
此時,周栓笑著和褚人鳳道:
“少帥,這次草原人雖然逃走,但其已經元氣大傷,很難再對我們進行阻止,我們接下來的掃蕩任務無疑將更加輕松。
因此我決議加速行動,擴大掃蕩范圍,只是由于不熟悉貴軍情況,難以進行安排,請少帥盡快點齊兵馬,兩日后進行觀軍儀式,由我來視察遼東軍的情況!”
褚人鳳聞言有些沉默。
他心中疑惑的想道:“淮陰賊這是要干什么?”
周栓面色淡定,反問道:
“少帥是有什么疑問嗎?”
“我……沒有。”
褚人鳳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兩日后,遼東軍的兵馬列陣于草原之上。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思,周栓讓相同數量的淮陰軍列陣在旁。
兩相對比之下,差距立刻便顯露了出來。
首先從最基礎的衣裝上看。
淮陰軍清一色的棉衣打底,外披綿甲或者鐵片甲。
而遼東軍,衣服良莠不齊,大部分都是自帶的棉衣,破舊不堪,有的甚至只穿著一層單衣。
要知道,這里可是草原,這個時候已經相當寒冷了。
周栓走到遼東軍的軍陣中。
褚人鳳在布置隊伍時,特意讓那些精銳魁梧的士兵站在外面,那些破衣爛衫,凍得手腳發紫的士兵藏在里面,試圖以此遮掩遼東軍的真實情況。
但是很顯然,這種技巧實在是太過拙劣了。
“你不冷嗎?”
周栓看著眼前的士兵問道。
這名士兵看起來年紀也就二十五六歲左右,面色發黃,有些瘦,但是還好,不是皮包骨,只是身上的衣服有些太單薄了。
尤其是今天是在早上集合,空曠的草原上寒風凌冽,直凍得他手腳發紫,渾身顫抖,指節死死的攥著手中的長槍,似乎只要用力多一點就可以讓他生出一絲暖意一樣。
聽到周栓的問話,那士兵抬起頭,然后瞬間瞪大了眼睛。
他完全沒想到周栓這樣的大人物竟然會來親自詢問他,沒有準備之下,一時間直接震驚得愣住了。
半晌后才恢復過來,顫抖著說道:“不,不冷。”
周栓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撒謊可不是個好士兵,你凍得舌頭都打擺子了還說不冷?”
說著,周栓將身上的毛皮大衣脫了下來,蓋在了那名士兵身上。
沒等那名士兵有什么反應,周栓便直接轉身回到了高臺上。
“諸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