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孟大人,我想問一問,這回京述職,就沒什么條件嗎?”
“這……”
孟良一時語滯。
他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直白。
所謂條件,一般的條件其實不用多說,金銀之物肯定是不會少的。對方此時著重提出別的條件,明顯是除了金銀之物外,還想要更多……
“張將軍投靠吳王,吳王大人一定不會虧待將軍的!”
孟良含糊的說著。
然而張海誠卻不是能簡單糊弄過去的人。
他站起身,哈哈大笑一聲,與孟良說道:
“孟大人,我張某人最敬佩吳王大人了,你不知道,我和他還是洪澤的老鄉哩!求你和吳王大人說說情,我張某人平生首重情義,我與我這一營兄弟情同手足,總不能我得了富貴,丟下我手下的這幫弟兄們不管不是。”
孟良見狀,知道張海誠是不想放下自己的兵權。
這也是很常見的情況。
亂世之中,兵權就是性命。
沒人能安心的將自己的性命放在別人手里。
尤其是方永還是出了名的殘忍,卸磨殺驢。
不過這種條件不是孟良能做主的。
他只能表示會將此事轉告給吳王,又說吳王大人重情重義,肯定會好好考慮張將軍的難處的。
張海誠聞言哈哈笑著,熱情的招待著孟良。
席間,張海誠請來一女子,二八年華,相貌極佳。
孟良問道:“這是?”
張海誠道:“此乃襄陽蒯氏之女,為我之妻。”
孟良趕忙行禮道:“原來是夫人。”
心中卻暗暗腹誹,張海誠年近五十,京城有原配夫人,如今竟又娶了新歡,還如此明目張膽,不知道張海誠這是要干什么?
卻見張海誠大手一揮,命其妻給孟良敬酒。
孟良受寵若驚,連連推辭。
張海誠卻執意要求。
一杯酒下去,孟良只覺身體燥熱。
酒過三巡,張海誠獨自走了出去。
蒯夫人便開始脫孟良的衣服。
“不是,我……”
次日,天未亮。
孟良拾著衣服,光著膀子,悄悄從后園的圓石穿廊翻墻逃跑。
只是孟良平日養尊處優慣了,讓他翻墻,他也是力有未逮,翻到一半,腿沒了著力點,頓時慌亂起來,就要從墻上掉下去。
關鍵時刻,一只手托住了孟良。
孟良這才松了一口氣。
“謝謝啊!”
“孟世叔客氣了!”
言罷,孟良突然反應過來。
往下一看。
一個熟悉的人朝他笑了笑。
“李甲!”
咕咚一聲,孟良從墻上掉了下來。
李甲拉起孟良,笑著道:
“世叔不必驚慌,小侄現今已投張將軍麾下,深得張將軍器重。感念世叔昔日搭救之恩,還請世叔多多留宿幾日,讓小侄以盡綿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