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終于收起了笑容,目光凝重:
“原來如此……”
陳長安心中大定,
原來掌門密室可以對對方生效,那自己還怕個錘子。
此刻局勢逆轉,他自然不會放過機會,當即冷笑道:
“仙尊大人,還要繼續嗎?”
明心深深看了他一眼,忽然轉身,一步踏出,身影已消失在天地之間。
陳長安愣在原地,半晌才回過神來,狂喜之余,又隱隱感到一絲不安——
“他……就這么走了?”
陳長安立于虛空,神念掃過方圓千里,卻再也感知不到明心的半點氣息。
“糟了……”
他心中驟然一沉——這和尚若是直接離去,未必是好事!萬一他轉頭去追殺自己的徒弟,甚至一怒之下血洗仙靈城,那該如何是好?
“不行,必須把他逼回來!”
陳長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緒飛轉。像明心這樣的存在,修為通天,心高氣傲,最不能容忍的,恐怕就是被人輕視、侮辱!
“既然找不到他,那就讓他自己回來!”
陳長安深吸一口氣,隨即放聲大笑,笑聲中滿是譏諷:
“明心?好一個‘明心’!我看你這法號取得真是可笑,明什么心?明的是貪嗔癡,還是愚昧無知?”
他的聲音在靈力加持下,滾滾如雷,震蕩八方:
“堂堂仙尊,竟被我一個圣境修士嚇得落荒而逃?傳出去,怕是要笑掉上界修士的大牙!”
頓了頓,他又冷笑一聲,語氣愈發輕蔑:
“我原以為佛門高僧,至少也該有點氣度,沒想到竟是個藏頭露尾的鼠輩!怎么,怕了?怕我這‘普普通通’的圣境修士真有底牌,讓你這仙尊顏面掃地?”
見四周仍無回應,陳長安繼續加碼,言辭愈發犀利:
“你自稱‘明心’,可心在哪里?修佛修到連自己的道心都不敢面對,算什么高僧?我看你不過是個披著袈裟的懦夫!”
他負手而立,目光掃視虛空,語氣譏誚:
“佛門講究慈悲為懷,可你呢?滿口‘斷人道途如殺人父母’,卻連正面一戰的勇氣都沒有!就這,也配稱‘仙尊’?”
“哦,我明白了——”陳長安忽然做恍然大悟狀,“你怕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怕自己堂堂仙尊,若真被我一個圣境修士逼退,道心受損,從此再無寸進!”
他越說越起勁,言辭如刀,直戳痛處:
“對了,還有你王守志!”
“佛門講‘上報四重恩’,可你呢?你父母生你養你,你卻剃度出家,斷絕血脈,甚至還做出弒親之舉,是為不孝!”
“你曾為狂風閣修士,受宗門栽培,卻叛離道統,轉投佛門,是為不忠!”
“你口稱慈悲,卻因私仇欲滅我滿門,是為不仁!”
“你自詡高僧,卻連‘放下’二字都做不到,執念深重,是為不義!”
陳長安越說越凌厲,字字如刀,直戳佛門戒律要害:
“你這樣的和尚,算什么佛門弟子?不過是披著袈裟的偽善之徒!”
“你修的是什么佛?念的是什么經?連最基本的‘五戒十善’都守不住,也配稱‘明心’?我看你是‘迷心’!”
“你這樣的佛修,怕是連佛祖見了都要搖頭——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你修的哪門子佛?修的不過是自己的執念罷了!”
話音未落,虛空驟然一凝!
一股浩瀚如天的威壓轟然降臨,明心的身影緩緩浮現,依舊白衣勝雪,可那雙眸子,卻已冷若寒霜。
“說夠了嗎?”他淡淡開口,聲音平靜得可怕。
陳長安心中一凜,但面上仍強撐冷笑:
“怎么,戳到痛處了?”
明心靜靜看著他,忽然笑了:
“激將法用得不錯,可惜——”
他抬手,輕輕一按。
“你太高估自己了。”
天地驟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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